柳依琳笑着将镯子放到她的手里,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收下吧。你也知道这对我来不过是一件儿玩意儿,我院子里的丫头时不时的也会得些这样的赏赐,你便不要推辞了。”
孙婆子感受着手里这银镯子的重量和做工,再也不舍得推辞出去,只好跪下来谢恩,些吉利讨好的话。
柳依琳心情颇好的往回走,为了避嫌,她还特意走了一条丫鬟厮多的路,想着傅云不管会不会被那泼皮给玷污了,都得失了名节!
回到梅园,她便一边纳着鞋底一边等着好消息。如今已经入冬了,她要自己做双厚实的鞋给傅铮穿,多在他面前卖乖,这样自己的路才长。
傅云没了,这府里头就只剩下一个傅婉和她了。傅婉是正经嫡出的,又是京城第一才女,她跟她斗不过,也不想同她斗。她还指望着傅婉嫁个好人家,最好是权势滔天的,别人为了巴结她也会愿意来娶自己这个庶女的。
虽然她没读过多少,但是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她也听了父亲和兄长了不少,又有柳韵在旁边指点了些,她对这些心里门儿清。她这样的身份,若是想嫁个好人家,一辈子不受苦,便要扒着傅婉了。
“姐,姐,老爷让您去安园呢!”巧儿匆匆跑来,大声的喊道。
正陷入自己思考中的柳依琳被吓了一跳,针尖一下子扎偏了,扎进了肉里,立刻涌出一颗血珠。
巧儿吓了一跳,连忙扯了帕子给她捂在伤口上:“姐,您怎么这么不心,疼不疼?”
柳依琳也顾不得同她计较,问道:“你,父亲叫我去安园?他能下床了?”
巧儿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来意,赶紧点点头又摇摇头。着柳依琳要发火,她这才解释道:“老爷是命人来请您去安园,但是老爷的伤势还未好,是厮背着他去的。”
柳依琳点头,扯了帕子道:“去吧。”
安园里灯火通明,却鸦雀无声,柳依琳心里痛快,面上却不显。她脚步又轻又快,进了门便跪下行礼:“依琳给祖母、父亲、母亲请安。”
屋里没人话,她狐疑着抬头,到顾氏杀人般的眼神,心中更是痛快,却面露疑惑的表情。
“依琳,你方才去了何处?”傅铮缓缓开口。
柳依琳歪头道:“依琳在房间纳鞋底呢,入冬了,女儿想亲自给您做双新鞋。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还在这里装糊涂!”顾氏一拍桌子,怒喝道。
柳依琳赶紧摇头:“依琳没有,依琳……”
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便道:“晚膳之后,依琳发现父亲送的耳坠少了一颗,便以为是外出时丢在了路上,急匆匆的去后院找。守后门的孙婆子要替依琳到后院找找,可是她没找到,依琳以为是丢在了外头,这才回来了。不过幸好那耳坠实际是被我摘了下来,只摘了一只便去用晚膳了,这才搞了个乌龙出来。”
顾氏盯着她,恨不得从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傅铮道:“去把孙婆子找来。”
柳依琳一脸疑惑的这个,又那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傅云喝了一口水,问:“不知依琳妹妹今日出门是去做什么了?”
柳依琳见她平淡如常,不像是发生了什么的样子,而且她到现在还没到那赖宝,心里不由得忐忑起来。
她道:“我日日用冷水洗衣裳,手上生了冻疮,去外面找了大夫,买了些治疗的药膏。云姐姐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傅云笑笑:“无事。”
孙婆子很快被叫了来,不安的跪下,顾氏问她柳依琳方才去后院做了什么,孙婆子一五一十的答了,还从怀里掏出来柳依琳赏赐她的银镯子。
傅铮皱眉,向傅云,不耐道:“你还有什么话要?”
傅云不卑不亢了他一眼,问孙婆子:“那你是否将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