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老夫人走了,傅婉也不敢多留,她起身,慌忙跟着老夫人走了。
见人都走远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让青裳去关了门,这才走到床榻前,将帐幔掀开,祁燃正好端端的躺在那里。
傅云惊讶,问青衣:“这是怎么回事?你刚才给我使眼色,那意思不是人已经被送走了?”
青衣笑道:“太子殿下伤的这么重,门又大开着,稍有动作便会被发现,属下怎么敢将他搬走?方才只是想让您沉住气罢了。”
“若是我信了你的话,方才自己来掀了这帐幔,可就不好收场了。”傅云后怕道。
“左右您也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青衣道,“况且,依照属下对您的了解,您可不会那样做。”
她确实是不会这么做,知道了傅婉的计策,她要让老夫人慢慢厌弃她才是!
傅云皱了皱眉,问:“不过,这林嬷嬷为何要替咱们隐瞒?”
青衣摇头:“这就要去问问她了。”
“大清早的,你们吵死了。”
床榻上传来男子的声音,许是伤的过重,气息有些不稳,嗓子也沙哑的厉害。
傅云惊喜的坐在他身边,问:“你醒了?感觉如何了?”
祁燃睁开眼,盯着她瞧了瞧,这才勾了勾唇,道:“感觉很吵。”
傅云被他气到,忍了忍,站了起来,不想理他。
还没等离开床边,手腕便被抓住了,傅云顺着过去,只见一只麦色的大手抓着自己的腕子,那人唇色苍白,干裂的厉害,却还笑着,:“别走。”
她心中突然莫名的有一丝暖流涌过,心跳的厉害。她挣了挣手,没有挣开,只好道:“我去给你端水。”
“此等端茶递水的粗活,不用你来做。”祁燃回道。
傅云垂眸他,直直的撞进了一汪深潭中,她慌乱的把眼神挪开,别别扭扭的站着,没有话。
他这话的意思,是婚后这种事也不要她来做吗?
青衣早就将水端了来,喂了祁燃喝下,如此三次,祁燃这才拒绝了。
他拽了拽傅云的手,直到她向自己,这才开口:“坐下。”
傅云顿了顿,这才坐下,心中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活了两辈子,加起来也有四五十岁了,怎么还像个姑娘似的扭捏?
“你方才怎么如此大胆?若是真叫人见了,就算发现那男子是我,你的名声也毁了。”
听到祁燃问自己,傅云回神,想也不想的回道:“我的名声因为你毁了,你便要同我解除婚约,另娶旁人了吗?”
“自然不会,”祁燃笑起来,起来很是开心,“我会立刻请了圣旨,风风光光的将你娶进门。”
傅云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尖,她暗自懊恼,在心里想了一番措辞,这才道:“你伤重至此,躺着不动都要流血的,若是轻易挪动了,岂不是浪费了我们半夜的心血?如此,为了大俞国的未来,也只好委屈我一个臣女了。”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祁燃立刻道。
傅云抿了抿唇,她怎么觉得这个人话总是一语双关?
她心里乱乱的,不想再同他多,便站起来,道:“方才林嬷嬷为我遮掩了过去,但是保不齐回去之后还是会告诉祖母,我要过去同祖母请罪了。让青裳给你再瞧瞧,等下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斋菜。”
“好,”祁燃也不拦她,眼睛一瞬不错的盯着她,道,“我等你回来。”
傅云只觉得脸热的紧,屋里的空气都凝滞了起来,导致呼吸都有些困难,来不及叮嘱青裳两句,便逃也似的跑出了内室。
青衣跟在她身后出来,檀香和顾嬷嬷都不在,她要保护好傅云的。
傅云喝了杯茶定了定心思,这才吐出一口浊气,带着青衣去西间。
彼时老夫人正在喝茶,见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