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笑了笑:“略学了两年罢了,不足挂齿。我那丫头却是个中好手,等下叫她给祖母。”
“学了两年便是有所成了,云儿也不必自谦。”郑静如笑道,“这京中贵女,除了太医院的院士们有家学渊源,别的可都未听过懂岐黄之术的,你呀,算是头一个了。”
傅云笑了笑,没再话,有些不明白这郑静如今日为何如此热络。
齐景元眼睛却眯了眯,上一世可未曾听闻傅云会医术,怎的这一世便不一样了?
想到这一世傅云一回来便大放异彩,还被指婚给了太子,他若有所思。
用过早膳,傅云便带着青裳去见了老夫人,见她靠在榻上,眉头紧皱,想来是头疼的厉害。
“见过祖母,云儿听婉儿姐姐您旧疾犯了,便带青裳来给您瞧瞧。”傅云施了一礼,道。
傅老夫人重重的喘了一口气,道:“老毛病了,太医也治不好,还是莫要麻烦了。”
青裳却不由分的上前,搭上了脉。
傅老夫人睁开了眼,不悦的着这个丫头,却也没话。
实在是疼得厉害,也懒得了。
片刻,青裳便松了手,道:“您最近不仅时常头痛,还会出现眩晕、呕吐的情况,有时候会突然不清东西,现在是这里跳着疼,是也不是?”
“正是,”林嬷嬷赶紧道,大喜过望,“这位姑娘的分毫不差,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青裳点点头,收回按着老夫人头的手,道:“这是最近忧思过重导致的,您的年岁大了,不该常常生气,对身体不好。我来给您扎一针,一日一回,三日便可痊愈。”
“可当真?”林嬷嬷不敢置信的问,“那太医院的太医都不敢这么呢。”
青裳撇了撇嘴,摸出来一包银针,一边放在火上烤,一边道:“他们只管治不死人,可不管将人治好。”
林嬷嬷听完嘴唇蠕动了下,到底是没话。
傅老夫人却是抬眼了她,见她拿着那样长的银针,问:“这是要扎哪里?扎多久?”
“扎手便可。”青裳道。
抓起傅老夫人的手,手起针落,便扎在了虎口处。
傅婉尖叫一声,扑了过去,不敢抓傅老夫人的手,眼睛红红的问:“祖母,你怎么样?疼不疼?这丫头也真是的,怎么不一声便扎了?”
青裳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她,将针收起来。
“哎,你这个人,你两句怎么就走了?这针还没扎完呢。”傅婉见状,立刻道。
青裳停下脚步,不耐烦的道:“你懂针灸还是我懂?废话这么多,老夫人的头不痛才怪!”
傅婉被她的面红耳赤,了傅云一眼,见她也不训斥青裳几句,便出言讥讽道:“妹妹身边的丫鬟当真是威风,连主子都敢教训。这种下人在我荷园里,可是要被打一顿赶出去的。”
傅云了她一眼,笑了笑:“姐姐治下有方,妹妹佩服。不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妹妹还是懂得。”
傅婉一时语塞,她可不是听不出来傅云这是她刚才质疑青裳之事!
“好了,你们吵得我的头愈发的疼了。”傅老夫人不耐道,“没事就去诵经,就刚才扎针那个丫头留下就行了。”
老太太发话,傅云和傅婉只好退下。
出了门,傅婉不再装模作样,带着心橙和荷香就走了,完全不搭理傅云。
傅云也无所谓,叮嘱了送出门来的青裳几句,这才去东间找母亲。
她不想去前殿诵经,免得再遇到郑静如和齐景元,她懒得应付,还是躲在自己的禅房里抄经比较自在。
顾氏倒是没多问,想到她昨天跪了一晚上差点摔倒的事情,也心疼她,便同意了。
上香祈福,心意到了便好,不必追究个形式。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