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答应下来。
她自便跟着几个兄长长大,等到女性长辈觉得该好好教养她的时候,发现性子已经被养偏了,舞枪弄棒她比谁都兴奋,一提到读写字就头疼。
虽然性子像个男子,却也想要个软乎乎的妹妹。当年顾氏被接回来,她还去南阳候府过妹妹,可是那姑娘嫌弃她跑的一身汗臭臭的,不愿意和她玩。再后来她便跟着母亲去了军营,一直没回来。
前一阵子,顾氏送了信去,她才知道当年那个姑娘不是她的妹妹,如今妹妹找回来了。她还想着如何能让妹妹喜欢自己,忐忑的很,如今听到妹妹不嫌弃她的衣裳男子气,还觉得好,自然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林氏性子直,见到傅云如此,笑道:“竟然还有女子不嫌弃轻歌的,来咱们轻歌是个有福气的。”
傅越这才无奈道:“舅母有所不知,妹妹每日都央求越儿带她习武,越儿惆怅的很,就怕又养出个轻歌来,咱们家的姑娘可真是愁嫁了。”
“去去去,你就会埋汰我,”顾轻歌将他挤到一边,兴奋的问傅云,“不知妹妹喜欢什么武器,姐姐什么都有,你想要哪个就拿走。”
“我有一把鞭子,是从大理寺卿家的萧公子那里赢来的,那个就很好。”傅云认真的道,“现如今哥哥也只教了鞭子,别的云儿尚且不会。”
“从萧楚那子那里赢来的?”林氏向顾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傅越立刻兴致勃勃的将那日的事情讲了一遍,感慨道:“当日妹妹站在架子上发号施令之时,越儿便如同见到了外祖父一般,那样的威严越儿尚未在别人那里见过。”
“咱们将门之后,哪个差了?”林氏与有荣焉。
许氏也点头,但还是忧心忡忡的:“歌儿已经及笄了,按理也该有人上门提亲了才对,可惜却一直无人问津。我这思来想去,只觉得是咱们歌儿平日里太大大咧咧了,一点女子的婉约也无。云儿可莫要同你姐姐一般,这亲事啊,真是愁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