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闷,连跟傅云装样子的心情都没有了,与傅云告辞,便带着丫鬟走了。
老夫人放下茶杯,问管家:“她当真是这么的?”
“是,云姐很是上进。”管家道,“许是与婉姐一同进学,心中忐忑,这才加倍努力。”
林嬷嬷道:“咱们放在安园的人传回话来,昨日云姐学到亥时才就寝,还同顾嬷嬷,为了咱们候府的脸面,她也得好好学。到底是候府的血脉,虽然养在外头多年,骨子里倒是一样的不屈。”
“嗯,算她上进。”老夫人点点头,对林嬷嬷,“我听昨日锦绣坊的绣娘去了安园,这样,你挑几件当下贵女喜欢的首饰给云儿送去,还有,云儿在乡下粗养着,瞧着面色差,弄些调养的方子来,待八月十五宫宴的时候,定要改头换面。”
“是,”林嬷嬷笑道,“云姐长得好,只是黑了些,若是娇养些日子,这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定然落在她头上。到时,咱们府上二位姐,一个才女,一个第一美人,还有哪家比得上?”
“是啊,婉儿长得也好,就是清寡了些,性子也冷淡,比不得云儿美艳,叫人一眼就记住。”老夫人叹息一声,“不然,咱们婉儿早就被哪位殿下定下了。”
“姐,咱们还进去吗?”荷香心翼翼的着傅婉的脸色,轻声问。
傅婉冷着脸色,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现在想与咱们候府结亲的也不少,”林嬷嬷道,“齐国公府的公爷就对咱们姐另眼相,齐国公府虽然没有兵权,但桃李满天下,这官场上半数以上都是老齐国公的门生。”
“她们尚未及笄,这个还为时尚早。”老夫人摆摆手,打断了话题,对管家道,“你且忙你的去吧。”
学琴的时候,荷香来帮傅婉告了假,只余傅云和先生二人。
傅云上辈子也未学过弹琴,便如实告知先生,想从头学起。
先生倒是没有嘲笑她,尽职尽责的教了,还夸赞她有天赋,学得快,这让傅云惊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