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娘亲？”提及这两个字，夙遥识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只是眉宇间的失落比先前更重了些。

姜渊虽然出来了夙遥识的情绪不佳，但是他实在是想知道夙遥识的娘亲究竟是不是他的娘亲，他也想知道夙遥识究竟是不是五年前遇害的他的哥哥。

寝殿内安静了片刻，夙遥识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低声嘟囔：“我先前不是和你过吗？”

来夙遥识是不想再和姜渊提起“娘亲”一事。

姜渊却罕见的不依不饶，手指缠在一起，执着的道：“你和我的时候，身份还没有暴露，我觉得那并不是真的。”

着，姜渊还不忘观察夙遥识的神色。

夙遥识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微颤，面色隐隐苍白，在姜渊的凝视下，他苦笑一声：“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娘亲究竟是谁，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父皇也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起她，即便我缠着父皇问，父皇也不愿意和我透露丝毫娘亲的消息。”

这倒是和夙遥识先前的没有太大的差别，姜渊心中细细思索，愈发觉得和他所想的差不多。

还未等姜渊继续询问，夙遥识便将合上，整个人埋在被子中，闷闷的道：“父皇和我他很我的娘亲，我一开始也相信了，但是后来我发现，父皇的身边根本没有女子存在过的痕迹，若是父皇当真娘亲，又怎会连一个和娘亲有关的东西都没有呢？”

闻言，姜渊心中一滞，顿时觉得距离他所想的又近了一步。

只是现在的夙遥识周身都弥漫着浓浓的寂寥与难过，姜渊着心中不舒服极了，格外的后悔询问识这件事情。

他学着娘亲安慰他的模样，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夙遥识的脑袋，却不知道该些什么。

在姜渊的手触碰上来的时候，夙遥识的身子微微僵住，好半晌才缓过来，他从被子中抬起头来，故作轻松的道：“不过后来我长大了些，倒是听宫人们起了姜贵妃，那时候我便觉得姜贵妃就是我娘。”

姜渊眨了眨眼睛，好奇的过去：“为什么这么以为？”

“因为......”夙遥识脸上的笑意彻底散去，眉目间满是惆怅，“因为我并非是出生在皇宫，而是被人从宫外送到我父皇身边的，而在那之后，父皇便加派了人手通缉姜贵妃。”

到后面，夙遥识的声音越来越低，整个人也没有了精神。

姜渊眸光微闪，心跳逐渐加速，他隐隐觉得已经要触碰到真相了。

想到这一点，姜渊压抑住心中的欣喜，状似不经意的询问：“那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被送回皇宫的吗？”

姜渊只知道夙遥识是五年前出生的，和他是同一年。

夙遥识并未思索，神情恹恹的回应：“五年前冬至之后第三天。”

大抵是这个时间点对夙遥识过于重要，他不需要思考便能瞬间出来。

夙遥识的思绪沉浸在这件事情上，便没有发现身旁姜渊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