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个别有深意的“而已”两个字,瞬间就让高诚庸面色涨红。
是“而已”,但他也是个男人,自己也有家人,自然明白刚才曾涵江那番话的重量。
试问,谁会允许其他人用自己的亲人性命作为威胁?
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扭头就向了江随流师徒俩。
高雄不敢他,连忙退到了江随流身后。
江随流则干咳了一声,涨红着脸解释:“老夫也是病糊涂了,随口胡的而已,谁知那兄弟居然当了真。再,我这不是没有动他家里人么……”
曾涵江不冷不热地哼笑一声,便站起身来:“哎呀,这个秦也真是运气好啊,当天正好碰上了我没睡觉,连夜赶过去把人保释出来。”
“起来这个秦还算有点身份吧,在庆城有家大公司,在晴海集团有些股份,还和我曾某以及陈市首都有些交情。”
“也不知道倘若换成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当晚能不能活着走出来?”
完他又摆了摆手:“哎呀,不好意思,老朽喝了点酒,了些醉话,你们都别当真。”
“董老,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休息了……”
董老自然不会阻拦,点了点头,曾涵江便也走了。
路过江随流身边的时候还冷冷哼了一声。
他人是走了,但是话却已经放下了。
是啊,秦风在明面上的身份,就已经比普通人高出了一大截。
在一般人眼里,他已经算是有权有势的那一批人了。
可即便如此,都被江随流威胁到了性命和亲人。
倘若换做一般人,怕是早就被整得家破人亡了。
因此,高诚庸这下脸色更加难了。
刚才他还在教训秦风格局太,现在来,倒是他没有格局了。
连事情的原委都没弄清楚,就开始指手画脚,确实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该做出来的事。
白了,还是偏私了。
着让他丢了这么大个人的江随流和高雄,压抑着怒火道:“江老,这次的事情你确实过了,我也帮不了你,你走吧。”
就算他和江随流有点旧情,但事情做得太过,他也不会继续徇私。
江随流没料到高诚庸撒手不管了,忙道:“别啊!”
“诚庸,你可别忘了,当年你尚未发际的时候跟着老董,江叔我可对你多有照拂啊。”
“是啊高先生!”
高雄也急了,毕竟这次的事情不仅关乎到他师父,他关乎他自己的性命。
“那个秦风不过就是升斗民罢了,就算威胁了他家人性命,那也是他先不识好歹的。”
“我师父身份尊贵,能够让他医治已经是给足了脸面,他凭什么讨价还价?”
“高先生,您可不能不管啊!”
一着急,高雄直接露出了本来面目,这让高诚庸对自己刚才的态度更加愧疚。
他真是糊涂了。
“行了,情义是情义,但这件事,只能讲道理不能讲情义。”
高诚庸冷着脸,语气也严厉起来,上位者的威严瞬间暴涨:“若是江叔你还需要别的大夫,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你们让我再去威胁秦风……我丢不起这个人!”
董老似乎早就穿了这师徒俩,坐在桌子旁边喝酒不吭声。
直到这会儿才笑着抬起头来:“老江,你是要坐下喝点,还是我派人送你回去?”
话到这里已经满了,江随流惨白着一张老脸,只能认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不仅没能借助董老的地位权势让秦风妥协,还让自己在老朋友面前这么丢人。
他颓然了下来,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的笑容:“那我就……不打扰了。”
完,他便只能和高雄一起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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