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都成了碎尸块,毕竟那火雷弹是他们用来炸京城的城墙的,以那样的强度,确实能轰开城墙。”
阿古嬷嬷点点头,她眼带精光地着唐老头:“怎么,您有别的想法?”
“句托大的,这些皇族的孩子,也算老头子我着长大的,他们从就在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里长大的,能活到成年,是需要极大的幸运,就跟养蛊出来的差不多。”
唐老头摸着下巴的山羊胡须,轻哼一声。
尤其是明帝,完完全全就是用养蛊的方式在养儿子,不管是上官宙,还是上官宏业都是他儿子里养蛊出来的佼佼者。
“所以,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很确定见他们的尸身,最好还是打起精神来,怕是有后患无穷。”
阿古嬷嬷若有所思地道。
唐老头点点头:“不过这倒是不用我们这些老家伙操心,臭子自己就是个蛊王,他懂的。”
阿古嬷嬷冷哼一声:“把我唯一的外孙女弄成这样,他就算活着也不会好受,至少也是个半残!”
……
坤宁内殿里,除了侍奉的宫婢和值守的御医,一道身影正跟猫蜷在受伤的母猫身边一样,蜷在自家娘亲身边。
上官焰乔进来就见这一幕,冷硬晦暗的心软了下去。
“不必多礼。”他对周围起身行礼的人摆摆手,走过去。
但希却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警惕地来人,像只警惕又凶悍的豹子保护自己的母亲。
见到上官焰乔之后,他才放松了神情,露出孩子该有的表情,打了个哈欠爬起来:“爹……”
自从见娘亲浑身血,生死不知的样子,他就习惯时时刻刻守在娘亲身边了。
他身体里有娘亲给的血蛊,所以蛊神和娘亲受伤,他也会浑身难受,却不上哪里难受。
上官焰乔听着他一声爹叫的习惯又顺畅,魅眸里闪过温淡的光。
他伸手轻轻摸摸希有点乱糟糟的头发:“你在这里可睡不好,眼下都青了。”
希揉揉眼睛:“不守着娘亲,我更睡不着,老梦见娘亲不要我了。”
着他向上官焰乔:“爹不也一样么。”
他爹那两个大黑眼圈,也不知道多久没睡了。
上官焰乔沉默着自嘲一笑,嗯,他们父子如今的神情容貌倒确实如出一辙。
“你娘今天怎么样?”他坐在床边,伸手轻轻地抚了下床上沉睡女子的苍白脸颊。
感受着掌心属于她的温度,他心底那一片冰冷又黑暗的寒意才稍微散去一些。
“还是老样子,气息很微弱,太婆婆能活着就很好了,尤其是蛊神被娘亲强制唤醒,等于再遭受了一次重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希抽抽鼻子,忍不住红了眼圈。
人儿又趴回自家娘亲身边,手环住她的胳膊,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胳膊上。
只有这样才让他有安全感,不然心里空空的,他害怕。
上官焰乔心中那种溺水一般的窒息感又浮了上来,他也其实也一样受血蛊影响。
原本就不好的情绪,更因为身体时时刻刻传来的窒息感而更烦躁和煎熬。
但这些担忧不能表现在希面前。
他揉了揉眉心,喑哑幽凉地道:“你太婆婆和唐老头一定会救回来你娘的。”
希咬着唇:“那时候倒斗的叔叔们发现新帝的人秘密地弄来了很多火雷弹,娘亲猜测过是用来炸城墙,也许,也有点担忧会被用来对付爹。”
只是没有想到新帝那么可怕,竟打算用来同归于尽。
还好当时他想起这个秘密,把这事儿告诉了爹。
上官焰乔摸了摸他现在已经变得乌黑的头发,哂笑:“没什么还好的,最终还是你娘自己一个人承担下来了。”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