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辞气势全开。
他在孟星鸾身边被压的久了就给人一种他是弱鸡的错觉。
实则男人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至少在力气、打架方面还没怎么输过。
别人狠,他就比别人更狠。
完完全全就是个疯子。
秦钰痛的面目狰狞,内心杀意涌现,恨不得立刻就把谢宴辞杀了泄愤。
简清清被这一幕都吓傻了。
她哆嗦着手想要去搀扶秦钰,可刚碰上就被一把推开。
一不留神额头撞到了旁边的柜子,霎时肿起了一个大包。
眼泪在眼眶里都包不住了。
“谢宴辞!你有病啊?!”
秦钰撑着地狼狈的爬起来,当即就怒视着谢宴辞,猩红的双眼像极了被激怒的狗崽。
男人冷漠的盯着他,毫不畏惧。
“我打你需要什么理由?”
豪门里的弯弯绕绕很多,谢家一骑绝尘,秦家再厉害也只能跪地仰望。
只要人还在喘气,谢宴辞现在就算把秦钰捆着打秦家也不敢多什么。
秦钰深知这点,满腔愤怒也得全部打碎了往肚子里吞。
谢宴辞是不敢惹。
他护着的孟星鸾也不敢惹,那么所有的怒火只有对准一无所有的谷枝意了。
此时,谷枝意已经整理好了情绪。
着受伤狼狈的未婚夫,有那么一刻她好像还挺爽。
女人擦干眼泪,正视着秦钰的眼睛。
许是有孟星鸾挡在前面的缘故,她心底刚冒出来的恐惧就被扼杀在了摇篮。
秦钰怒火横生,对准谷枝意就是一顿斥责。
“我就你怎么突然这么大胆了,原来是抱上金大腿了!”
“谷枝意,我告诉你,清清欠你的她已经还清了!你当植物人的这三年都是清清在照顾你!她是对不起你,但她也不是故意的,那天只是她和家里人吵架才没注意到你……”
男人指责似的语气让谷枝意的一颗心冷的彻底。
她深呼吸一口气,出了她一直以来的心里话。
“秦钰,我本来不想戳破我和你这最后一层体面的,但你现在执意为了简清清对我受害者有罪论,我不惯着你了。”
谷枝意用最冷静的声音怼着秦钰。
她一直以来都是以温婉的形象示人,再加上秦钰喜欢这种类型的,她就努力伪装。
现在秦钰都在她伤口处撒盐蹦迪,她再忍就不礼貌了。
男人错愕的抬眼着她。
谷枝意继续:“吵架开车上路就能不路况了?当时她可是闯了红灯!我我也吵架了,我开车撞她一下行不行?什么叫她照顾我三年?她不犯错能照顾我吗?而且我问过医生了,简清清来我病房的频率还没你和他见面的次数多!你们哪来的脸啊?”
“秦钰,我现在才发现你的三观这么扭曲!”
憋在心底的话全部发泄了出来,谷枝意觉得身上的包袱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神清气爽。
‘啪啪’,孟星鸾有节奏的鼓起了掌。
她神色漫不经心,但向谷枝意的眼中却多出了几分赞赏。
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要是不犯法的话,谷枝意完全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惜。
知法犯法是行不通的。
秦钰被的脸色铁青。
“谷枝意!”
“叫什么?我耳朵没聋。”
谷枝意从孟星鸾身后站出来,柔弱的身形在此刻显得无比的高大。
她正视着曾经那个对她温柔体贴的未婚夫,眼底翻涌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最后沦为失望的死寂。
人都是会变的。
更何况这三年里还有新的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