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霄:“你放心,我给你赔。”
他话音刚落,里头突然响起了一阵愤怒的骂声,的是方言:“娼妇,现在才回来?你要冻死你爷?”
话的人口音浓重,喉咙里还像卡了痰一样含糊不清。
盛玉霄乍一听,没听懂。
黎鸭听懂了,但她只是轻轻吸了吸鼻尖,然后迈进门噔噔噔去点柴烧火。
再从一口大缸里舀水倒锅里,煮开水的同时,上面还要架起两个土。这样等水开了,有热水喝了,土也能吃了。
盛玉霄追上去问:“那谁啊?”
黎鸭:“是阿爷。”
盛玉霄皱眉,怎么听着语气还挺凶?
“这什么东西?”盛玉霄目光一转,问。
黎鸭抽空回答了他:“烧水呀。”
盛玉霄指着那不成形状的土堆堆:“我是这是什么东西?”
“是灶。”
盛玉霄:“……”
这玩意儿也能叫灶?
他连忙扭头去打量四周。
土墙,破瓦和草盖构成了一个家。
室内没有灯,只从破开的墙洞上借光。电视、沙发、茶几统统都没有!
不远处垂下一张油布,隐约能见油布后躺着个人影。刚才话的应该就是他。
太破了。
实在太他妈破了!
盛玉霄惊得目瞪口呆的时候,黎鸭已经烧好了水。她拿了个瓷白的碗,给盛玉霄倒了一碗热水。
“给你喝。”黎鸭双手捧起,手指皮肤被热气烘得发红,但再往下的一截手腕却是泛着青白。那是冻的。
这孩儿好会啊!这是讨好盛大少呢吧?
别喝啊啊,脏!这个房子脏死了
和弹幕里的激烈反应全然不同,盛玉霄只是眼皮重重地跳了下,然后劈手夺过黎鸭的碗,重重往那土灶上一搁,冷声:“喝什么水?”
太好了,盛大少没喝
到底是农村孩儿,讨好手段有限,谁得上这双脏手端的东西
下一秒。
盛玉霄把黎鸭提溜起来夹在怀里,扭头冷着脸问工作人员:“哪儿能洗热水澡?让她先洗个澡去,人都要给冻傻了。”
冻傻了还给他倒水喝呢。
盛玉霄顿了下,才不满地骂道:“我他妈还以为她家里能洗澡呢。这什么家,什么玩意儿,不就一茅草屋吗?茅草屋都比这强。”
……啊?
发弹幕的刻薄网友仿佛被抽了一耳光,呆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