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便难受得紧,为那团子难受,为他那死在牢里的姐姐难受,那姐姐也才三岁啊。
“想什么呢?想得一时喜一时悲的。”太上皇问他。
他也万事不避太上皇的,了从牢里救出那团子的事。
太上皇是心疼他的,瞧了他一眼,“你如今也是封了侯爵之位的,没打算找个媳妇,生个孩儿么?若没这打算,如今养着这个,日后也能给你送终,人啊,孤独地活一辈子不打紧,死的时候身边还没个人,那这辈子也挺惨的。”
“太上皇为微臣考虑周到,微臣谢过太上皇。”魏清晖拜下。
“一个是你,一个是皇后,”太上皇也显然是不放心皇后的,“她如今把秦风记在自己名下,但到底没有抚养之情,不会太过亲厚。”
太上皇也是怜惜这位儿媳妇皇后的,她为青州所做的一切,为燕国所做的一切,都将被铭记才是。
魏清晖想起了她,也是由衷的赞赏,“一个女子,要有多强大的心态,多坚韧的性子,才可以在丧子之痛后毅然而然地站起来,不耽于内院女子的斗争,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实现更大的价值,她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她当之无愧是燕国的国母。”
太上皇听得这番话,不禁抬头了他一眼,“你这番话,对她是极高的赞誉,很少听你这样去夸赞一个人。”
魏清晖连忙收敛神色,“臣敬服皇后娘娘。”
他敬服皇后,但与明三爷有睚眦。
“皇后离宫了,往后她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孤不会用皇家的规矩去束缚她,海阔天空,她且去闯吧,这是孤对她的补偿,甚至有一日,她寻到良人,要与那人共度一生,孤也不会反对,反而还会送上嫁妆风风光光地把她嫁出去,自然,那人要过得了孤这一关,若也是像瘫在床上那人如此薄情,孤不会同意的。”
魏清晖微微颌首,但觉得太上皇与他这番话,有些奇怪,这些话该是跟皇后娘娘去才对。
他总不好转述给皇后娘娘吧?
“你去吧,专心做好你的差事,等着开春,北唐那边的人来。”太上皇眸色又黯淡了下去,他要武器,也想要幺儿,可北唐的人总会来的,他们总会把幺儿带走的。
如今就能不能与他们商议商议,留幺儿多陪伴几年,反正他命也不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