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妾妾的,柔姨也是可怜人。”唐俏儿眸光复杂地抿了口红酒。
“以前再可怜,跟了老万后她也扬眉吐气了,唐万霆的四太太哎,出去多大的面儿啊。”
白烬飞眯起俊目,声色冷硬,“妹,最可怜的不应该是我们的母亲吗?这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的时候,在老万今晚睡在这个太太这儿,明晚歇在那个太太那的时候,他心里还有他的结发妻子吗?”
唐俏儿心里一酸,眉目黯然形成驱散不开的阴霾,“我当然想,每天都在想。可是四哥,妈妈已经不在了,我们作为孩子总要渐渐学会成熟,学会接受现实。
我们是唐氏的孩子,唐氏的一切,还得靠我们守护。活着的人,只能向前。”
“你能,我不能。我是个睡在回忆里,永远都醒不来的野孩子。你们依然是我最亲近的人,但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兄妹二人一阵压抑的沉默。
“好了好了妹,别不开心啊。你做什么四哥都尊重你的选择。”
白烬飞见唐俏儿眼圈泛红,忙心疼地把孩搂住,用温柔的语气哄道,“不提这个了,四哥告诉你个好玩儿的事,沈惊觉他来了。”
“啥?!”
唐俏儿心脏狂跳,吓得大叫了一声!
众人也都吓了一跳。
唐万霆皱眉嗔怨了句,“丫头你干嘛?鬼上身啊?”
“不是鬼上身,是我给妹讲鬼故事呢哈哈,没想到她这么不禁吓……”白烬飞笑嘻嘻地拉她坐下。
“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这事儿比鬼故事还恐怖!”唐俏儿咬着牙抽着气。
“不信,你去外面,保不齐他现在还在那儿站着呢。不过你放心,那狗崽子应该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他估计是一路跟着你和大哥的车过来的。”
话音刚落,唐俏儿扣在桌上的手机就震了。
她深吸了口气,像掀开底牌一样缓缓把手机翻过来。
那串熟悉到不能更熟的电话号码刺入眼底,唐俏儿呼吸一滞,直接给挂了。
然而下一秒,沈惊觉就又打了进来。
唐俏儿眼见这狗男人今晚是不会善罢甘休,只能起身多到角落里接电话。
“喂。”她压低嗓音。
“伤,好些了吗?”沈惊觉沉磁的嗓音,伴随着海城凛凉的晚风吹进她耳蜗。
唐俏儿心口一颤,抿了抿唇,“嗯。”
“我在唐家门口,你出来吧。”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沁凉冷感,甚至有些命令的语气。
唐俏儿胸腔涌上烦躁,这个男人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金恩柔,对她永远都是这么冷漠,她不欠他的,如今离婚他们之间已无瓜葛,他更没有资格跟她如此不客气。
臭男人,惯得你!
“今晚唐总带我出席家宴,唐家人都在,我出不去。”唐俏儿用比他更冷漠的态度回敬。
此刻,站在冷风里的沈惊觉身躯微晃,耳畔像炸开了一颗闷雷。
唐家,家宴?
就在这时,他清清楚楚地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唐家人的欢声笑语。
“怎么在这儿站着?甜点上来了,过去吃点呀?”
是女人温和的催促声。
“知道了,马上过去了。”
沈惊觉听见她笑吟吟的回应,檀黑的瞳仁暗缩,无数纷繁错杂的情绪上了眉头,又上心头。
白此刻所感受着的温情时刻,是他这辈子从未曾体会过的。
他自己都没得到过,怎么可能给得了她。
“沈总,我这边不方便通话,今晚也不可能跟你见面,一切等我回盛京再吧。就这样。”
“白!”沈惊觉嗓音急切得涩哑。
唐俏儿呼吸沉了沉,他过于激烈的呼唤令她攥住了手指,就好像他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