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电话,一边开车过去。
阮竹不是这手机店的员工,是海城传单队里的。
跟着一群学生仔发传单,在这条街上挣日薪。
上去跳舞是因为跳舞的人临时少了一个,那人身高和阮竹差不多。
阮竹打听了多少钱,举手上了。
刑烨堂着还在舞台上的阮竹,握着手机的手一寸寸的收紧。
许久后闭闭眼再睁开:“跳舞和发传单多少钱?”
“发传单八十,跳舞两百,我刚才问了,阮竹跳舞还有两场,发传单的,他们店还有两天。”
刑烨堂捏了捏眉心:“辞退。”
刘灿顿了顿,“你俩这是咋了,阮竹怎么沦落到去发传单和跳舞了,虽然她上学那会总是缺勤和挂科,但也是正儿八经的研究生毕业的,这弄的什么事啊。”
刑烨堂从齿缝中挤出字:“让她滚!”
刑烨堂吼:“让她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
刘灿和刑烨堂认识很多年了。
刑烨堂长相和气质都冷冰冰的不假。
但脾气其实是顶好的,开得起玩笑,逗得起乐子。
他想多问几句。
听见刑烨堂:“立马让她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电话挂断了。
刘灿思量一瞬,感觉这样做有点难,像是刑烨堂和阮竹过不去,阮竹到底也算是他的同学。
可……同学分远近。
阮竹上学那会孤僻不合群,除了刑烨堂,和谁都没亲近过。
可刑烨堂不一样。
刑烨堂以前帮他洗过臭袜子,帮他改过论文。
还在他结婚的时候随了个大礼,让他直接付了房子的首富。
他选择帮刑烨堂。
下车去找这地的老板。
恰好第一场结束了。
舞蹈演员下场。
老板直接把阮竹叫过来。
俩人对视,刘灿尴尬了一瞬。
老板没觉出来,从钱包里抽钱,让阮竹下午别来了,明后两天的传单也不用过来了。
阮竹侧目向面前许久没见的老同学,再向老板,“为什么?”
老板忙着呢,没搭理她,客气的让刘灿有时间来吃饭,转身走了。
刘灿也想走。
阮竹挡住了他的路。
抬手把因为跳舞而漫出的满头细汗抹去,问他:“是你吗?”
话没破,但也像是破了。
阮竹在问——是你吗?砸了我的饭碗。
阮竹眼底的愤怒一层层的蕴了上来,因为一句话,全部卡住。
刘灿到底是不明白,“你和刑烨堂怎么会闹成这样啊。”
和刑烨堂深交的人都知道他脾气和冷冰冰的长相不一样。
是顶顶好的。
就算是和阮竹离婚了。
在结婚两年多的时间,俩人也不该闹成这样。
刘灿问:“你不会是当初给刑烨堂戴绿帽子了吧。”
他越想越可能,尤其是阮竹这两年多一次没和刑烨堂来过他们的同学聚会。
更没和刑烨堂一起来参加过他们的婚礼。
刑烨堂结婚算是早的。
可这几年他们陆陆续续结婚的也不少。
刑烨堂从来都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来。
也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