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万的这个回答没毛病,半点毛病都没有。
文秀心里却很不舒服。
她想让他喊她玫瑰。
却又怕他更玫瑰。
没事找事。
文秀的优点,玫瑰的缺点。
文秀温柔,不骂二万不打二万,是个贤妻良母,生孩子的时候肚子那么大,却没有妊辰纹,白白的,香香的,漂亮得不得了,虽然什么都不做,却什么都会做。
玫瑰却不是。
又骂又打,凶巴巴的,是个连路都不想走的废柴。
文秀:“所以,你更的,也该的是文秀,不是玫瑰。”
二万向她:“可我想让你当一辈子的玫瑰。”
文秀怔住。
二万手轻抚她像是绸缎的发:“文秀,我宁愿被你一直打骂,也不想你经历过后来的那些苦难。”
文秀的脸悄无声息的红透了。
她声嘟囔:“知道为什么我不生你的气吗?”
“什么?”
文秀被求婚的时候不浪漫。
是二万突然有一天要和刑南艺一家一起吃饭,饭桌上直接就提了,想和文秀去尔兰公证,让刑南艺给他安排。
家里到处都是玫瑰花。
可二万却没拿。
求婚的也不是她,是刑南艺。
文秀没生气。
公证的时候被戴上的钻戒奇大无比,也不是高奢品牌。
是二万从境外带回来的一颗,自己做的指环,镶嵌上去的,璀璨到有点像是假的。
而且尔兰那次就算是婚礼了。
没有庞大的宾客,精致昂贵的婚纱,珍藏的年份久远的美酒,豪华的婚车,以及身份尊贵的贵宾,没有万众来喝,以及无数艳羡的目光。
只有刑南艺一家四口,和睡着的吵吵。
和文秀从前朝陈远要的婚礼天差地别。
可她却还是没生气。
文秀揪着他的耳朵嘟囔:“因为我你啊。”
我你。
很很你。
到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年没从雪城离开就好了。
如果当年没从海城离开就好了。
如果当年你追我到京市的时候,我就告诉你。
我其实是有点你的,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我你了,可你的却是不珍视你的刑南艺。——就好了。
文秀捧着他的脸,羞答答的,又很绝对的:“我很你哦,超级超级你,非你不可的那种。”
文秀想听就让二万,可二万想听却不会。
文秀就自己了,巴拉巴拉巴拉的个不停。
在吵吵开始吭叽后,不了,“去哄。”
二万没哄,翻身把文秀压住,重重的封住她的唇,辗转反侧之际,呢喃出声:“我也你。”
而一边久等不到被哄的文棠。
嚎啕大哭。
文秀忙不迭的推二万,“去哄。”
二万呼吸微重:“司烨霖了,不能这么惯着她。”
吵吵身体没毛病,很健康,最开始哭闹不休,是因为认生。
现在不认生了,还动不动就哭,而且只打雷不下雨。
就是因为惯的。
一哭就哄,一哭就哄。
没孩子不喜欢被家里大人抱在怀里哄。
长此以往,会被惯坏。
二万觉得司烨霖的对。
女孩要富养,不能惯养。
文秀也觉得的对,可短暂的哄,能让二万搂着她睡觉。
而不是她一哭就是大半夜,二万根本没办法睡。
她悄悄的:“哄睡着了再继续,不然什么都做不了。”
二万去哄了。
文棠在被轻拍的时候,大眼睛咕噜噜的转。
咯咯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