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半个月了，进步肯定是大的，但还是个拖后腿的，连个完整的企划方案都写不出来，谁愿意和他分钱啊，没人愿意带他。”

简瑶哦了一声。

邓：“虽然没人带，但他可爽了，副总大家是一个团队，不能让人轮空，直接让陈启明分摊所有人员奖金的百分之一，做大家的后勤，他这一个月下来，顶得上我半年的工资。”

简瑶怔住。

这样算的话，陈启明就和所有的员工都有了利益纠缠，不是企划部，是全部。

简瑶：“所以你们全都使唤他？”

“这……”邓后知后觉：“好像是，他分钱，我们有点杂事，自然都找他帮忙，不然谁白白给他分钱。”

邓完哽住了，因为简瑶的脸色很难。

邓：“也没怎么使唤他，就是找他帮点忙，大家都是同事嘛，而且他挣得真的很多，我们都觉得副总……”

“有点什么？”

“有点偏心。”

简瑶按了按眉心，无言以对。

这瞬间，突然感觉司意涵好像是故意的。

她这么会算计人心。

不会想不到给陈启明分帐后，陈启明的局面会变成什么样。

更不会想不到。

因为她着有点偏心的做法，会让别的员工心里泛起隐秘的不平衡，对陈启明使唤的更加得心应手。

司意涵没明目张胆的欺负陈启明。

却拉动了整个公司的人欺负他。

简瑶手指蜷了蜷：“签合同了吗？”

“什么？”

简瑶开口：“资源共享属于保密，是大家的，也是公司的，陈启明和你们一样签合同了吗？”

“签了，陈启明因祸得福最得利，副总让他第一个签的，创收期间不能离职请假旷工，否则要赔付巨额违约金。”

简瑶沉默。

邓：“您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简瑶没话。

邓匆匆走了。

简瑶闲下来了。

人一闲，耳朵就变的很尖。

简瑶总能听见‘陈’，一句一句又一句，几乎不间断。

从打印、复印、咖啡、外卖到跑腿，语气全都很急切。

急切很正常，简瑶忙起来的时候，人慢吞吞的也会着急，跟着没了礼貌和分寸。

但人人都急切。

不是一个组，也不是一个部门，是乌泱泱大厅里几百口人。

就显得有些……过了。

简瑶傍晚叫邓倒杯咖啡。

邓不在，简瑶自己去，刚推开茶水间的门，见了陈启明。

陈启明脑袋抵着上面的柜门在冲咖啡，听见开门声音，脑袋微微错，向简瑶。

眼底带着浓重的疲倦和乏累。

简瑶把门关上，视而不见。

到下班的点，拎起东西回家。

路上转悠了一圈又一圈，给沈眠打电话约吃饭。

在餐厅等了没多久，沈眠匆匆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