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带人保护的只有江云骓,江云飞和江云扬送他到城门口,交待了一番便回去了。
出发后,江云骓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张脸紧紧绷着,脸色不大好。
云山寺建在半山腰,通往寺里的只有一条仅供两人并肩的山道。
萧茗悠身体弱,爬了没多远就累了,卫映辰和江云骓却都当作没听见,所有人陪着她走走停停,到寺里已经是晚上。
寺中沙弥恭候多时,引着他们去往禅院,又送了斋饭来。
花容没萧茗悠那么累,但走了这么多路是真的饿了,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刚吃了几口,房门被敲响。
江云骓亲自拿了驱蚊虫的药来。除此之外还有一枚淡绿色玉哨。
“我已命人昼夜值守,若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可以吹响此哨,我会马上赶来。”
玉哨做成竹节形状,巧又精致,花容接过,发现底部竟然刻了一个的“宁”字。
他之前那支玉钗是他亲手做的,这玉哨不会也是吧?
这般想着,拿在手里的玉哨变得有些灼手。
花容想点儿什么转移话题,江云骓先一步开口:“我替我二哥向你道歉,他在军中和那些糙老爷们儿打交道打惯了,喜欢开玩笑,但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的,而且大少爷也已经道过歉了,三哥不用放在心上。”
花容完,明显感觉江云骓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有些紧张。
江云骓抿了抿唇,克制着情绪问:“我大哥都与你什么了?”
当时卫映辰挡在花容前面,江云飞根本没机会跟她话,道歉也都是跟卫映辰的。
都是很寻常的客套话,没什么紧要的。
花容记不住原话,只把大概意思出来。
江云骓的表情没有缓和,继续追问:“你觉得我大哥怎么样?”
这个问题不仅突兀还有些冒犯。
花容尚未出,哪有这样直白地问她对男子法的,况且江云骓这些日子一直对她很好,还要娶她,现在问她对他大哥的法是几个意思?
是他大哥对她有意,他要拱手相让,还是她有举止不当之处,让他以为她在他们兄弟之间挑来拣去?
花容心底发沉,面上却是分毫不显,认真道:“大少爷气质卓绝,容貌亦是出众,不仅没有半点武将的肃杀之气,如同松柏,不畏风霜摧折,让人觉得十分可靠,自然是极好的。”
这话都是夸赞,落在江云骓耳中,便成了崇拜喜欢。
他胸口滞闷,嘴里都泛起了苦。
果然如此么?
就算重活一世,他步步为营改变了这么多,她的心也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拴在大哥身上。
上下两世,都是他在横刀夺……
上一世的种种又在脑海浮现,江云骓的眼眶红了起来。
屋里烛火昏暗,花容站得近,还是到了江云骓的异常。
她的都是实话,他自己要问这样的问题,该生气的是她,他怎么反而像是要哭了?
“时辰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不等花容提出疑问,江云骓直接离开,没给她任何挽留的机会。
屋里安静下来,花容的心却有些乱。
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清溪也被弄糊涂了,气鼓鼓的嘀咕:“江三少爷今天怎么回事啊,竟然问这种乱七八糟的问题,姐与江大少爷明明连话都没有过,江三少爷却像是把他当作情敌一般,真是莫名其妙。”
玉哨还在手中,花容了一会儿,叮嘱清溪:“这些事我会处理,大哥与郡主的婚事将近,不宜再为这种事分心,你莫要在大哥面前这些,知道吗?”
大哥向来疼她,若是知道江云骓如此反复,必然会为她出头,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