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安觉得卫景洛忙正事的时候实在太可怕了。
卫家的生意多,要押运的货物也多,卫景洛想让她和周云益出面把各地被裁减的将士都联络起来,专门为卫家做事。
涉及的人这样多,首先就得制定出详细且完善的选拔,身手强是一方面,人品更要经得起考验,最重要的是不能叫人拿住话柄,遭受忌惮。
这几日江瑶安几乎是和卫景洛同进同出,根本没有见他停下来过。
他每天都要见许多人,各种往来文,宴席邀请更是络绎不绝。
江瑶安着都觉得很累,他却始终眉眼含笑,游刃有余。
这天一早两人便又出门去州府赴宴,上马车的时候,卫景洛突然一脚踏空险些摔倒。
江瑶安正好在旁边,迅速扶了他一把,而后飞快地收回手。
卫景洛瞥了江瑶安一眼,凉凉道:“躲这么远,我身上是有瘟疫吗?”
江瑶安有些心虚,绷着脸:“男女授受不亲,我也是怕被别人到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对你我都不好。”
卫景洛没再应声,径直进了马车,只是掀车帘的动作粗暴了些,帘子晃动的幅度很大。
江瑶安摸摸鼻尖,装作没见,上了自己的马车。
今日要去州府赴宴,江瑶安换回女装,梳好发髻做妇人妆扮,不方便骑马,便也坐了马车。
两人很快抵达州府,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花园。
刚坐了片刻,卫景洛便被请去房。
卫景洛刚走,州府夫人杨氏便带着府中女眷来了花园。
之前为了开镖局,江瑶安也来拜访过几次,和杨氏有些交集,她笑着起身和杨氏打招呼,刚了两句,人群中便传来一个天真烂漫的声音:“江姐,你可知卫公子有什么喜好?”
话的是个梳双丫髻的姑娘,姑娘面容稚嫩,瞧着还未曾及笄,出来的话也是童言无忌的。
杨氏未曾呵斥她,其他女眷也都期盼的着江瑶安,意图很明显。
卫家少夫人之位悬空两年,杨家适婚的女子很多,若能攀上卫家,全族都能沾光。
江瑶安不介意卫景洛另娶,但也不想插手这件事,只笑着:“我来郴州已久,对卫公子的事知之甚少,这倒是问住我了。”
“可你之前做了五年的卫少夫人,总会了解他一些吧,”姑娘对江瑶安的回答不满意,鼓着腮帮子瞪着她,不等江瑶安回答又道,“江姐不愿意,不会是还想与卫公子旧情复燃吧?”
当初是江瑶安坚持要和离的,但当初为了扳倒秦家,她和卫景洛演戏自毁名声,外人只知她多年无子,还善妒泼辣,都以为她是被卫景洛厌弃,和离不过是卫景洛给江家留的面子。
姑娘这话不止带着试探,还有两分轻,好像江瑶安不主动把卫景洛让出来就是恬不知耻。
江瑶安了眼杨氏,见她还是没有要制止的意思,敛了笑意。
“家中长辈尚在,我与卫公子如何,还轮不到旁人置喙,我瞧着姑娘还,卫公子的年纪都够当你爹了,你这般打探他的消息莫不是想认他做干爹?”
年纪渐长,江瑶安的脾气收敛了些,不会轻易与人动手,这嘴皮子功夫也跟着有了长进。
姑娘被得满脸通红,眼底很快蓄满泪水,一旁的秀丽美人忍不住开口:“六妹妹年纪尚,听闻瀚京来的卫公子十分厉害,便多问了一句,江姐不愿意回答可以不,怎能如此伤人?”
话的是杨氏的大女儿李明仪。
李明仪刚满十八岁,生的明艳漂亮不,规矩才情也相当出众,是郴州城里的闺秀典范,这几年登门求娶的多不胜数,杨氏都以舍不得女儿为由推拒了。
楼瑶之前还与江瑶安,想替她那远在边关的弟弟求娶李明仪,江瑶安之前觉得挺好的,今日来这门婚事还是不大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