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赶到,一会儿我们会拼死为将、军杀出一条血路来。”
江云飞设了两个多月的局,就是要以身为饵,诱越西敌军进入他们的埋伏圈。
现在距离他设想的地方还有十几里地,他必须继续把人往前引才行。
江云飞拍了拍身下的马,眼神坚定的喝了一声:“杀!!!”
一声令下,江云飞一马当先冲出去,那些心腹跟在左右两侧帮他绞杀冲上来的敌人。
然而这些越西士兵也杀红了眼,人数又比他们多出许多,江云飞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不知过了多久,江云飞被越西敌将逼下马来。
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身上脸上全都是血,握着长戟的手却没有松开分毫。
江云飞并不慌张,挥舞着长戟继续杀敌,头盔不知何时掉落,一头银发如瀑般垂落,每一根都折射出冷寒的亮芒。
但双拳难敌四手,他一个人更无法抵抗千军万马。
就在越西士兵因为马上要围剿昭陵统帅而欢欣鼓舞时,一支利箭突然破空而来,直的从越西敌将的眉心穿过。
下一刻,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越西士兵回头,猛然发现自己被反包围了。
局势陡然反转,这些越西士兵很快溃不成军。
经过一天一夜的绞杀,江云飞又回到那座被他假装弃掉的城池,而试图反击的越西人折损了足足三万将士。
营帐里,军医在帮江云飞包扎伤口。
他背上和胳膊上都中了刀,深可见骨,他却只顾着战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军医出去没多久,副将曹洪带着两名年轻的将进到帐中。
“将、军,就是这两个子违抗军令非要带兵来救援的,请将、军发落!”
两人并不害怕,跪下去异口同声道:“末将周恒、末将周逸,拜见将、军!”
江云飞抬头,到两张青涩却坚毅忠诚的脸。
军中的人太多了,江云飞对两人毫无印象,他并未急着责罚,问:“你们是如何知道我被围的?”
“我等并不知道将、军被围,只是迟迟不曾到冲锋信号,实在担心,就违抗了军纪,请将、军恕罪!”
“仅仅因为担心你们就敢违抗军纪?”
江云飞的语气冷了些,虽然两人误打误撞救了他,这个理由却太牵强了。
两人沉默,片刻后周逸:“我们知道将、军不惧以身殉国,但我们来投军,是为了替郡主保护将、军的!”
江云飞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浑身一震,终于认出两人。
时隔多年,花容竟然又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