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完那句话后,江云扬危险的眯了眯眸。
不过这是在大街上,他再生气也不能对花容动手。
僵持片刻,江云扬甩下帘子,扬长而去。
月清舒了一口气,后怕的问:“郡主,江二少爷怎么如此无礼呀,上次是翻墙入府,这次又当街拦人,他眼里还有王法吗?”
“他为昭陵毁了容,险些丧命,比旁人活得肆意些也是应该的。”
虽男子没有女子那样重外貌,但任谁被毁容,都会受到冲击改变性情。
花容到忠勇伯府后没有被为难,下人直接把她带到沁澜院。
空气中多了些苦涩的药味,殷氏的身体似乎不大好了。
许是不想在花容面前露出病态,殷氏穿着华服,还画了妆,诰命夫人的派头很足。
花容表明来意,让月清送上请帖和补品。
殷氏连翻都没有翻开就放到一边,冷淡的:“前几日下雨我不心受了寒,身子一直没好,大夫让我多休养。”
离开府宴还有半个来月,殷氏就用生病做借口拒绝赴宴,分明是不想来。
花容点点头:“自然是要以夫人的身体为重的。”
话没完,殷氏就揉起脑袋,旁边的婆子立刻上前:“郡主,夫人要休息了。”
只是赶人,并没有要送客的意思。
“那我先走了,夫人好好休息,多保重。”
殷氏没有回答,花容离开,刚走到门口,却到下人领着楼瑶走了过来。
楼瑶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明显是按照约定来送桃酥给江云扬赔礼的。
她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到花容眼前一亮,兴奋的挥了挥手。
花容笑着回应。
两人很快走到门口,下人通传一声,殷氏便让楼瑶进了。
月清想要理论,被花容拉走。
出了大门,月清再也忍不住,生气的:“忠勇伯夫人嘴上着要休息,却又见了其他人,分明是没把郡主放在眼里,郡主这般处处忍让,日后肯定是要受欺负的!”
“不过是件事,若是闹大了,反倒显得我家子气,还会惹来更大的笑话。”
花容对殷氏的态度早有预料,并未放在心上,上马车的时候眼前却突然一黑。
花容一脚踏空,若非月清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整个人都会磕到马车上。
“郡主,你怎么了?”
花容摇摇脑袋,过了好一会儿,视线才恢复清明。
“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月清扶着花容上了马车,担忧的:“郡主的身子确实需要好好调养一下,明日奴婢做些药膳给郡主吃吧……”
话到一半,月清没了声音。
“怎么了?”
花容疑惑,月清跪到她面前,用帕子堵她的鼻。
帕子很快被血浸湿,花容才意识到自己在流鼻血。
已经过了中秋,天气都转凉了,她怎么会突然流鼻血?
花容不解,月清也被吓到,慌慌张张的吩咐马夫去医馆,不住安慰花容:“没事的,肯定是最近吃了太多上火的东西了,奴婢回去就熬凉茶给郡主祛火。”
鼻血一直流个不停,到医馆的时候,花容和月清的衣服上都染了不少血,路人都被吓了一跳。
大夫给花容诊脉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先让伙计熬了一帖药。
花容喝完过了半个多时辰血才慢慢止住。
大夫诊不出病因,月清不放心要请御医,花容淡淡的:“之前来葵水,御医才来过,若是有什么问题早就诊治出来了,只是流点鼻血而已,不必慌张。”
失血颇多,花容的脸色一片惨白,一点儿服力都没有。
月清还想再劝,又听到花容:“之前我遇到过一个很厉害的大夫,她很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