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站着,和这尘世格格不入。
孤寂极了。
楼瑶莫名感觉有点悲伤。
但馄饨上桌后,那点儿悲伤就淡了,另一个问题自楼瑶脑海浮现。
江大哥是怎么出她一个人能吃下两碗馄饨的?
——
花容回家后,把和墨纸砚都分给周恒他们。
六人很是无措,周恒忍不住问:“主子,你这是要教我们认字吗?”
昭陵向来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高的。
但做奴才的没有资格去学堂念。
一世为奴,世代都为奴。
花容点点头,:“皇后娘娘特别恩准我出宫自立门户,日后我准备开铺子做买卖,你们日后不仅仅是我的护院,也要为我打理生意上的事,读认字是最基本的。”
几人面面相觑,都很没有底气。
他们是出身卑贱的奴才,根本不会读,更遑论做买卖?
周恒是他们中最老成的,这会儿也有些胆怯。
花容柔声安慰:“读和做买卖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只要你们认真学了,我也不会过分苛责。”
几人松了口气,跟着花容学写自己的名字。
夜里下起绵绵的秋雨,寒意渐深,花容有些畏寒,后腰的旧伤也开始犯疼,更糟糕的是来了葵水,腹痛如刀绞,月清灌了好几个汤婆子给花容暖着,又请了大夫来,喝了药竟也无济于事。
见花容疼得冷汗淋漓、脸色煞白像是随时都要昏死过去,月清忍不住红了眼,跪在床边问:“郡主之前来葵水都是如何做的?有没有法子能减轻痛苦?”
女子大多都有痛经的毛病,月清从未见过有人会痛成这样。
她身份太低微了,连进宫请御医的资格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能找谁帮忙。
花容低声安慰:“没事的,你再帮我拿床被子来,我熬一熬就过去了。”
很多像这样的时刻,都是她自己咬着牙熬过去的。
不知何时竟成了习惯。
只要疼不死,她就总会活下去的。
月清又抱了一床被子来。
花容躲在被窝里,抱着枕头痛得蜷缩成一团
她拆了银丝绣的文竹,把那方帕子藏在枕头里了。
帕子上早就没了江云飞的气息,花容想起楼瑶跟着江云飞走进店里的画面,低低的呜咽出声。
真的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