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无凭,钱夫人哪儿来的底气这种污糟话?”
钱夫人刚完,一道冷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江云飞和卫映辰一起步入屋内。
花容没爹没娘没人疼,钱夫人只敢欺负她,可不敢跟江云飞对着干。
她讪讪的笑笑,转移话题问:“云飞,你怎么来了?”
江云飞没有顺着她的话接茬,揪着方才的事不放:“此事关乎的不仅是郡主的名声,还有我三弟的名声,还请钱夫人清楚。”
江云飞没穿官服,一身墨色锦衣裹着挺阔的腰身,青松一般直,散发着威压。
钱夫人有些没面子,含含糊糊的:“我也是听别人的,这些时日,江三少爷不是一直都跟在郡主身边么?”
“我三弟是奉太后之命贴身保护郡主,钱夫人的意思是,太后的做法有问题?”
钱夫人巴结太后都来不及,哪敢太后的不是。
她改口:“许是我听错了吧,我方才就是一时嘴快,是我对不起郡主,行了吧。”
钱夫人不甘不愿的道歉,想要带着钱含茵离开,又听到江云飞:“郡主在忠勇伯府这些年受了不少苦,自从知道郡主的身份后,阖府上下都对郡主很是愧疚,日后若有人敢郡主的是非,忠勇伯府绝不会善罢甘休,还请钱夫人记好了!”
这话明显带着威胁。
要是有人敢再花容的坏话,那就是在跟整个忠勇伯府为敌。
江云飞的语气冷肃,钱夫人不敢反驳,颔首应下,拉着女儿离开。
两人走后,屋里的气氛缓和下来,阮氏向江云飞问:“云飞今日怎么来了?”
江云飞收起锋芒,温声道:“晚辈奉家父之命,想单独与郡主几句话。”
阮氏对江云骓有成见,对江云飞和忠勇伯却是敬重的,当即让花容和江云飞去花园话。
花容本以为江云飞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跟自己,没想到他的第一句却是:“还疼不疼?”
花容意外,茫然的抬头着江云飞。
因着身份约束,两人很少有机会这样单独见面,花容有些不自在。
江云飞没有解释,拿出雪凝膏递给花容:“等伤口结痂,每日涂抹两次,应该不会留疤。”
在军营多年,江云飞的手上布满茧子,手背还有伤痕,药瓶在他手里很是袖珍,也很违和。
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花容接了药轻声道:“谢大少爷关心。”
江云飞的声音压低了些:“景阳侯这次回京的目的尚不清楚,你一个人在此,要多留个心眼儿,但也不必太害怕,我派了人暗中盯着,若有异动,我会很快赶到。”
江云飞的气势很强,距离近些,花容感受到压迫,但那并不是被侵占威胁的害怕,而是被强大的力量保护的安心。
花容捏紧玉瓶,软声回答:“花容明白,谢大少爷。”
她没有束发,头上缠着纱布,点了唇脂,气色着还可以,全然没有那日撞柱后血流不止的脆弱。
江云飞眸色微暗,片刻后还是嘱咐:“不管遇到什么变故,首先都要保全自己,莫要以身犯险,知道吗?”
这话像是在花容之前不该撞柱。
心脏紧了紧,花容垂眸不再江云飞,点头道:“我明白,谢大少爷提醒。”
江云飞又跟花容了一些太子的情况。
魏家那个账房先生之前被江云骓抓起来了,他供出了魏家很多的事,萧茗悠假死的事他也知道一些皮毛,如果有必要,还是会开棺验尸,到时太子肯定会利用孝道向花容施压,让她反对开棺。
“越西使臣团还有几个月就要进京,在这之前,不会有人敢伤你分毫,到时不管有怎样的压力,你都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
今天见面之后,江云飞跟花容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