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是过侧妃身子不好需要静养吗,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突然被人打扰,太子的心情很是不爽,全然没有方才在萧茗悠面前的温柔体贴。
太子妃已经习惯他这样的态度,平静的:“正是因为妹妹要静养,臣妾怕累着她,所以才亲自来此的。”
萧茗悠进宫后,仗着身子不好,连茶都没有给太子妃敬过。
太子现在一颗心都系在萧茗悠身上,并不觉得愧对太子妃,冷着脸:“本宫才刚来这里坐了片刻,你就这么着急忙慌的赶来,也不怕别人笑话?”
这三年太子总是用这样的话指责太子妃不够大度。
太子妃并未像之前那样难过,着太子:“臣妾不是来找殿下的,下个月是侧妃妹妹的生辰,这是她入宫过的第一个生辰,奴婢总要了解一些她的喜好才能为她操办。”
太子妃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很是端庄娴淑。
太子皱眉:“才刚办了纳妃的宴席,生辰就不用再办了,本宫听忱儿最近的课业很是糟糕,太子妃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忱儿身上。”
这话的好像孩子是太子妃一个人的,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
若是之前听到这话,太子妃难免要争辩几句,如今却因为失望透顶没了话的欲望。
太子妃淡淡的:“殿下的是,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回去后会好好督促忱儿读的,可再过三个月便是母后的五十大寿,侧妃妹妹便是再怎么不好,也要为母后准备贺礼吧,妹妹尚未与母后相处过,臣妾与她母后的喜好,她才能准备出合母后心意的礼物。”
这话完全是在为侧妃考虑,太子挑不出错来,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半晌沉沉道:“这些我会与她,你管好自己就行,西霞宫的事,不用你操心。”
太子对太子妃母子越来越不耐烦,对侧妃倒是关怀备至,两相对比,委实令人心寒。
太子妃神情未变,得体的:“既然殿下发了话,臣妾以后就不再多管闲事了,臣妾告退。”
太子妃完转身离开。
太子妃走得太干脆利落,太子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爽。
之前不管吵成什么样,太子妃都会关心太子几句,再求他去忱儿,刚刚却全围绕着侧妃在聊,别的什么都没提。
没等太子想明白,萧茗悠派了宫人出来寻他,太子便抛除这些杂念回到她身边。
江云骓为了花容当街下车的事也传到了殷氏耳中,过了两日,花容便被殷氏请回忠勇伯府。
一进屋,殷氏便开门见山的:“阿骓的年纪也不了,我已经为他物色好了人家。”
花容低着头没有对这件事发表意见。
殷氏顿了顿:“阿骓帮你开的那间铺子可以给你,我还可以帮你脱籍,但你不能留在他身边。”
如果没有出三年前的事,江云骓成婚后,殷氏也是打算料理花容的。
忠勇伯是没有纳妾的,殷氏也不想留个人在府里让儿媳妇觉得膈应。
花容没有异议,恭敬地:“奴婢谢夫人恩典。”
殷氏话锋一转又:“你的年纪也不了,挑个合眼缘的人,等事情结束,我让管家帮你脱籍,再给你添些嫁妆,如此也算体面,只要你安安分分,以后日子不会差。”
这对通房丫鬟来,已经是很好的出路了。
花容如今身子不好,本不想成婚拖累别人,但为了安殷氏的心,她还是答应下来:“多谢夫人,奴婢回去留意一下,遇到合适的便请夫人为奴婢做主。”
殷氏怕花容又勾搭上别的什么人让她为难,加重语气:“你自己什么样心里清楚,别眼高于顶净肖想些你够不上的人。”
“奴婢明白。”
从头到尾花容的态度都很好,殷氏的态度缓和了些,最后警告:“今日之事,莫要让阿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