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在问什么?”
江云骓不解,江云飞朝他走近了些,问:“我问当初她是不是自愿上你床的?”
江云飞第一次见花容,就发觉江云骓对她不同,当时江云飞以为两人是你情我愿,只提醒江云骓注意分寸不要闹得太难。
花容的出身不好,江云飞又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纵然纨绔了些,却不会干出强取豪夺的事来,所以直到刚刚才意识到不对劲。
去风月场所的人那么多,想买走花容的人一定不少,可她是被人赎身后,再签死契入忠勇伯府做的丫鬟。
她如果想爬床,在风月楼里有的是机会,何必要到忠勇伯府做那么多年的丫鬟?
江云飞问得直白,江云骓有些心虚,却还是如实:“第一次她确实不愿意,当时我被孙涵修那个混蛋暗算中了药,爹那天正好剿匪回来,我要是不找人把药性解了……”
“混账!”
江云骓到一半,被江云飞狠狠揍了一拳。
这一拳极狠,江云骓的脸瞬间肿起,唇角也流出血来。
江云飞眼神冷厉,扬手还要继续揍,却见江云骓站在那里,不躲不闪。
拳头最终在离江云骓还有半寸的地方停下。
江云飞紧紧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喷张如盘根错节的树根。
——
花容喝完粥,又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江云骓回来,正想穿上衣服出去,刚穿上里衣便听到开门声,忙又躲回被窝。
进屋的是江云骓,他脸上有大片淤青,唇角也有血。
花容噌的一下坐起来,紧张的问:“少爷,你跟大少爷打架了吗?大少爷肩膀有伤,有什么事不能好好,怎么能动手呢?”
江云骓脸上虽然有伤,花容却下意识的觉得江云飞吃亏了。
“我是挨揍的那个,没还手,他受着伤还能把我揍成这样,可见伤的也不算重,”江云骓完皱了皱眉,有点委屈,“我都这样了你就只关心我大哥?”
花容暗暗松了口气,柔声哄着:“大少爷到底是少爷的亲大哥,下手肯定有分寸,奴婢是怕少爷不知道大少爷身上有伤,冲动起来,加重大少爷的伤势就不好了?”
来去还是偏心大哥些。
江云骓还是不爽,横着花容:“大哥下手有分寸,我难道没有?”
这话题越聊越危险,花容不再为自己争辩,乖巧的:“奴婢方才失言,还请少爷恕罪,奴婢去厨房煮个鸡蛋帮少爷敷一下脸吧。”
花容着要去煮鸡蛋,江云骓把人摁回被窝,不好再揪着刚刚的事不放,憋着气:“自己还病着,瞎跑什么,我自己会煮鸡蛋,用不着你。”
“哦。”
花容乖乖躺下,江云骓没去煮鸡蛋,盯着花容了一会儿:“那件事我会想办法,你别管了。”
玉晚还在屋里睡着,江云骓没有透,但花容明白,他是想要中断让萧茗悠假死的计划。
花容知道今天的事对江云骓造成了一定的冲击,他想中断计划是人之常情。
但萧茗悠肯定是不想半途而废的。
花容没有和江云骓争辩,温声应道:“好。”
第二天一大早江云骓就去城里巡逻,吃完早饭,花容感觉好多了,靠坐在床头,临近中午,萧茗悠又来了客栈。
外面还在下雨,空气都是湿冷的,萧茗悠戴了一条橙红色的围脖,围脖应该是狐狸皮做的,毛色油亮,着就很暖和,和她那身素白的衣裙形成反差,让她整个人都艳丽鲜活起来。
和上次一样,萧茗悠先和花容客套了几句,准备谈正事的时候就让玉晚去泡茶。
玉晚上次泡的茶萧茗悠都没喝,这次又把玉晚当丫鬟使唤,玉晚心里不大舒服,敷衍的:“现在各种物资都很紧缺,壶里还有水,王妃将就一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