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悠吓得不轻,当场发起高热来。
太子召了御医,一直在帐中守着,江云骓不便进去,只能守在帐外等消息,也没花容一眼。
花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江云骓都不会相信,等没那么怕了,捡起地上蛇的尸体去扔掉。
虽然知道是死物,亲手触碰到冷硬的蛇身,花容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种本能的恐惧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克服的,但只要经历得足够多,也就不那么怕了。
害怕恐惧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人才有的特权,她就是个低贱的丫鬟,连害怕都没有资格。
丢完蛇,花容想找地方洗手,却在无意中听到林间有人在话。
“……今天可真邪门儿,太子殿下带着我们刚进林子,就被一群蛇拦了路,这山里不会有什么邪祟吧。”
“怎么变成蛇了,不是老鼠吗?我听走在最前面的李四是一群老鼠在搬家,呼啦啦的往山下跑,至少有好几百只呢。”
花容脑子里瞬间浮现出山中蛇鼠四下奔逃的画面,心脏尖锐的痛了一下,极度的不安蔓延开来。
要地动了!
有个声音在耳边炸开,花容连忙回到营地。
地动并非事,一旦发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但仅凭蛇鼠奔逃根本证明不了什么,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话。
花容想找江云骓商量,到了营帐外却没到人,反倒是一个太监走出来:“花容姑娘,太子殿下要见你。”
那太监的神情算不得和善,花容握紧拳头,强迫自己稳了稳心神步入帐中。
营帐里,御医已经退下,太子坐在矮床上,萧茗悠则虚弱的靠在他怀里。
许是受了惊吓,萧茗悠上去很没有安全感,不再抗拒太子的触碰,反而有些依赖。
太子对萧茗悠的态度转变很是受用,却也更加心疼萧茗悠在他不在的时候受到了惊吓。
花容一进帐,太子便冷声喝道:“跪下!”
太子凶的明明是花容,萧茗悠却瑟缩了下,柔柔的:“殿下,花容姑娘也是女子,胆子是正常的,妾身不怪她。”
太子也和江云骓一样,认定花容是故意丢下萧茗悠一个人逃跑的,萧茗悠绝口不提是自己扔茶杯惊了蛇,趁机“大度”的为花容求情,显示自己的善良。
太子毫不怀疑,心疼的揽着萧茗悠的肩膀:“她只顾自己逃命,让你一个人置身险地,你还要为她话?”
萧茗悠端庄的笑笑,:“殿下回来得很及时,妾身这不是没事吗,殿下就在妾身的面子上算了吧。”
“若是本宫回来晚了呢,你现在还能跟本宫话吗?”
太子拔高声音,只觉得萧茗悠实在太善良了,都被一个卑贱的丫鬟欺负城这样了竟然还在为她求情。
萧茗悠不话了,眼眶瞬间发红,对劫后余生仍是后怕的。
太子这才着花容:“王妃为你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不是到蛇害怕吗,那本宫就让人挖了你这双眼睛,以后你就不会害怕了吧。”
自从发现花容和萧茗悠的眼睛相似,太子心里就很不爽,这下正好有了借口可以挖掉花容的眼睛。
“殿下!”
萧茗悠低呼一声,似乎觉得太子的决定有些过于血腥,但她只是被吓到,并没有再为花容求情。
太子抱着萧茗悠温声安抚,给立在一旁的亲兵递眼色,示意他们把花容拉下去。
“殿下,”花容鼓足勇气开口,“奴婢方才听山里有蛇鼠蹿逃,这是不祥之兆,恐怕马上会有地动发生,请殿下先带人回城,让官府发出告示疏散百姓吧!”
花容的很急,言辞恳切。
但地动这个词只在史上出现过,落在太子耳中很是陌生,他根本不相信花容的话,只觉得是她为了逃避惩罚慌乱之下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