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他只是想震慑这子,让他不要为了谢蕴去为难萧宝宝,并没有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要真起来,他其实并不愿意废帝,至少眼下殷稷对他们萧家还是有几分优待的,若是皇位换了人,这件事就不准了。
可王沿却急了:“难道我们真的怕了一个女人不成?就算她身后有荀家又如何?大不了一起杀了。”
萧敕正要劝一句,窦蔺就笑了起来:“公宁兄稍安勿躁,我只了会答应,却没会做到,如今薛京重伤,钟白被囚,谢蕴身边没有能用的人,我们就算阳奉阴违,她又怎么能知道呢?等一切成了定局,她死都死了,还能做什么呢?”
王沿这才恍然,仰头大笑起来:“还是窦兄你想得周到,如此甚好,甚好!”
窦蔺谦逊地摆了摆手,抬眼向长廊深处,那里是谢蕴住的屋子,他意味深长一笑:“那我们就去会会这位谢家二姑娘吧。”
谢蕴若有所觉,拿着木梳的手微微一顿,侧头向了门口,脚步声虽然听不清楚,可的确是有的,她等的人来了。
可她却并没有停下动作,仍旧一下一下梳着那还没来得及干燥的发丝,等将所有乱发都打理顺滑,她才抬手摁在了腹上。
这不会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世家一定会费尽心思耍手段,所以她一定不能被这痛楚分了神,要谨慎,要镇定,不能给对方任何翻盘的机会。
谢蕴,要撑住。
她轻轻吐了口气,抬眼向门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门板被推开,外头乌压压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谢蕴严阵以待的了过去,却随即愣住:“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