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住进来开始,那东西便没动过,可现在却被谢蕴取了下来。
他眼皮忽然一跳,心脏也跟着不安稳起来:“你拿这个干什么?”
谢蕴拔剑出鞘,语气平和的近乎冷漠:“奴婢在想,若是没了这双手,是不是就不用伺候人了?”
你也好,悦嫔也好,我都可以躲得远远的。
她垂眼了自己的手,疲惫的叹了口气,随即眼神一厉,挥剑就往手腕上砍。
殷稷瞳孔骤缩,一个箭步蹿上前,死死抓住了她的臂。
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身体颤抖的厉害,甚至一开口,嗓音都是哑的:“谢蕴,你疯了吗?”
“奴婢只是烦了。”
谢蕴轻叹一声,语气里仍旧无波无澜,仿佛根本没意识到如果殷稷没有来拦,她会有什么下场。
她只是着自己那双不知不觉间就粗糙的无可救药的手,慢慢摇了摇头:“奴婢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请皇上松手。”
殷稷下意识握的更紧,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后怕的他心脏直跳,连带着思绪都断了:“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能出后面的话来。
蔡添喜也被吓得不轻,想上前劝一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远远着谢蕴跺脚:“谢蕴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呀?!”
谢蕴沉默无言,偌大一个乾元宫内殿,也跟着针落可闻。
殷稷似乎用了许久才平复了情绪,将天子剑自谢蕴手里夺过来扔在了地上:“你就这么不愿意伺候人?”
谢蕴垂眼着自己的脚尖,迟迟没有开口。
可这在殷稷眼里,已经是答案了,他脸色晦暗下去,却终究没再坚持:“你下去吧,朕不需要你伺候了。”
谢蕴仍旧没抬头,规规矩矩的屈膝行礼:“是,奴婢告退。”
宫人们被刚才那忽然的变故惊呆了,此时谢蕴朝他们一步步走来,他们才回神,忙不迭的让开了一条路。
殷稷踉跄两步,跌坐进椅子里,后怕的寒意爬虫一般走遍全身。
蔡添喜这才敢凑上前去,面露担忧:“皇上,您没事吧?”
殷稷没言语,目光却落在了谢蕴的背影上,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谢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