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他心里愈发觉着亏欠好友的妻女,“好,我一定会好好她,安你别生气,回去好好养好身体,照顾好孩子,老宋他……”
话未完,忽然就张口结舌,“老宋?”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不是宋致远是谁?
“你怎么……你不是……”
安然冷笑一声,看吧,除了她和闺女还笃信他活着,其他人那是早把他当死人了。“怎么,宋致远活着,你跟陈静一样失望?”
“不是,你误会了。”房平东走下台阶,一把拍老友肩上,“没事就好,我还以为……”
宋致远显然也是生气他不约束妻子的行为,冷声道:“你的妻子诅咒我妻子守寡这事,你需要让她道歉。”
房平东拍着胸脯保证:“好,这是必须的,不仅道歉还要负荆请罪,你们进来坐着,稍等一会儿。”陈静被安然那大耳瓜子扇得面子里子都没了,早早地跑回家来装死,她原本还想找房平东告一状,待会儿上宋家给她讨法呢,没想到安然那女魔头一口气杀到家里来,比她还快。
着他就脸色难看地上楼去了,一会儿,楼上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和陈静歇斯底里的吼叫,偶尔夹杂着房平东压抑的无奈,看样子他在好好讲道理,可陈静却听不进去,只一个劲的又摔又砸,骂的话也挺难听,要不知道的话还以为这是哪个村的泼妇呢,别涵养,简直就是不堪入耳。
安然自认是泼妇,也骂不出那种话。
宋致远神色尴尬,男人嘛,终究还是要给朋友留点最后的体面,“我们回去吧。”
安然其实也不是真想要什么法,撺掇着房平东打陈静或者骂陈静一顿?房平东就不是那种人,她也不稀罕。
她来这一趟,就是想看看他的态度,如果他还是一个劲包庇陈静的话,她以后就得让宋致远远离他了。
一个是非不分,甚至是见色忘友,帮亲不帮理的男人,鬼知道以后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宋致远别坑他手里。
但如果他还能明辨是非的话,安然也不会过多干涉两个男人的交往,毕竟谁都有交友的权利,她相信宋致远知道怎么保持原则和底线。
她能做的,就是让陈静付出点代价。
这不,上车开了一段,宋致远才反应过来路线不对,不是回家,“你还要去哪儿?”
“自然是去能给咱们做主的地方咯。”
“哪里?”
宋致远有点搞不清楚,但他知道妻子跟那个叫陈静的不对付,那可是在京市都有名的大姐,陈家在京市盘根错节,联姻的几大家族都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得悲观一点,这世上还有什么地方什么人能给他们做主呢?
是啊,安然之所以避其锋芒这么久,不就是忌惮陈家的背景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前面□□都毫发无伤的大家族,自己一个的国营厂厂长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但俗话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俗话还县官不如现管呢,她现在就准备在陈家反应过来之前打个时间差,让“现管”好好的管管陈静。
宋致远看着她从容淡定地走进书城市公安局的大门,有点糊涂:陈静只是造谣他几句,又没犯法,找公安也没用啊……莫非,是想找严厉安?可他不是在省厅吗?
带着一肚子疑问,他历来知道安同志是个有主见的女同志,没让他干啥他就乖乖跟着就是,多嘴她会不高兴的。
安然进门,直接找到一个负责接待的警员问:“同志你好,如果我要举报通敌叛国的间谍,该找哪个部门?”
警员一愣,看她穿着体面,话逻辑也清楚,不像是开玩笑的,这时候对间谍的警惕那是相当高的,“你要举报吗?跟我来吧。”
着,就带他们到二楼的一间办公室,安然抬头看了一下门牌是公安局政.治.保.卫处,这时候还没成立国.安局,间谍这么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