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瑶一脸疑惑,眼神里夹裹着费解与几分兴味,盯着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李诚了半晌,终是点了下脑袋:“罢了,反正我今日也没旁的事,就听你废话,当作是消遣一下时间。”
闻言,李诚暗自松了一口气,目前除了已成为侯夫人的大姑娘,他着实找不到第二个能替他还这赌债的人了。
十天之内拿不出五千两,他真的会被打死。
而夫人定不会帮他,但知晓了情况的大姑娘未必不会帮他,他的夫人的心腹,大姑娘跟夫人有恩怨,没准儿有什么事用得上他呢?
这是他唯一的底气了。
李诚坐在马车的前座,坐在车夫的身边,随孟瑾瑶去了一间茶馆。
进了雅间,孟瑾瑶坐下后,好整以暇地着李诚,李诚长相周正,人模人样的,乍一真不出是个赌徒,难怪她以前没发现这个问题。
她好奇地问:“李管事,此事你找我母亲即可,我着实想不明白,你怎么会绕过我母亲直接找我帮你?”
李诚扑通跪下:“大姑娘,此事只有您能帮的了。”
孟瑾瑶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低笑一声,道:“这倒是稀奇,我那好母亲跟乔嬷嬷主仆情深,乔嬷嬷还曾为了救她险些没命,只要你和乔嬷嬷求她,她又岂会不帮你的忙?”
李诚回道:“大姑娘,当初为了还您的银子,夫人的嫁妆又都典当了,如今永昌伯府没落,她也不可能从伯府里拿出那么多银子替的还债。”
他着就想起新结交的赌友,当时他逢赌必赢,不少人羡慕他手气好,林大山又在旁边撺掇,他有些飘飘然,赌瘾渐浓,想着赢更多的银子。
结果,他把这些时日赢的银子都输了进去,后面又想着翻盘,将庄子上个季度的进项都输了进去,一时头脑发热就没忍住,现在清醒过来发现为时已晚了。
他一脸悔意,接着道:“而且,人误交损友,他撺掇人将庄子上个季度的进项拿去做了赌资,若是夫人知道后,肯定不会放过的。”
孟瑾瑶听着李诚的话,内心极为平静,这是她计划之中的事,但表面上还是一脸惊愕地着李诚,不敢置信道:“李管事,真没想到你竟如此胆大,但你跟我这些,就不怕我告诉我那好母亲?我虽然跟她有恩怨,不过能你们自己人斗起来,似乎也挺不错的。”
闻言,李诚慌张不已,忙向她磕了几个头,苦苦哀求:“大姑娘,求您救救的,的定会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
孟瑾瑶挑着眉梢,淡声问:“你和乔嬷嬷都是我母亲的心腹,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给你换赌债五千两,庄子进项的窟窿又是一千两,一共六千两,这可不是一数目,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为你花六千两?”
李诚马上表忠心:“只要大姑娘有用得着人的地方,定听后大姑娘差遣。”
孟瑾瑶居高临下审视着他,似乎在衡量他的价值,半晌后无地摇了摇头,蓦地站起身来,不咸不淡地扔下一句话:“你母亲是孙氏的心腹,你们母子一直效忠她,对她忠心耿耿,而孙氏还让你做了庄子管事,可如今你却为了银子向我倒戈,没准儿下次也能为了银子背叛我。”
话音落下,李诚的心就凉了半截,恐慌涌上心头,今日的事若是闹到夫人跟前,他母亲大概也救不了他,或许在过往主仆情份上,他挪动庄子进项的事不追究,但五千两却不会帮他还,他还是死路一条。
他竖起三根手指发毒誓:“大姑娘,的发誓,此后就效忠您,绝无二心,的若是背叛您,必遭天打雷劈。”
孟瑾瑶不为所动:“若是发毒誓有用的话,估计每天都有人遭雷劈死。”她着就转眼清秋和凝冬,“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去用午饭。”
主仆三人迈起脚步,准备离开雅间。
李诚见状,瞬间陷入深深的绝望,心中后悔不已,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