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精神,“我和秦三儿在地宫里发现了一条密道,那密道年久失修,许多地方有碎石挡道了,我们一边清理一边前进,从密道出来之后发现已经到了禹州。”
“那座地宫位置偏僻,在几个州县的交界处,恐怕除了肃州和禹州之外,还有别的通道。”
“是啊,可惜朝廷不日便要授官,我也无暇再去探查了。”
“此事不急,我倒有事要提醒你。”
“五姐姐请。”
斟酌片刻,沈雨燃开门见山地问:“你回京后跟荣安殿下见过面吗?”
沈砚稍稍一愣,不好意思道:“见过两回,不过没上话,只是远远打了照面。”
“离京之前,荣安殿下来见过我,跟我了些心事。”
沈砚明白,荣安公主的心事大抵是因为他。
他垂着头,默默听沈雨燃下去。
“从前你在备考,我是不赞成你跟公主过多往来的,但你既已高中,总该给公主一个交代。”
“我……”沈砚朝气蓬勃的脸上极为难得的出现了愁绪。
沈雨燃不由得吓了一跳:“阿砚,莫非你改主意了?”
“不是,不是,”沈砚否认道,“我没有改主意,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沈砚抿了抿唇,有些为难道:“我虽然高中,却仍是从前那个一文不名的穷子,在京城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凭什么向瑾儿提亲呢?”
“公主是天之骄女,若论家世,谁能配得上她呢?”
“不是这样的,我总要……总要有些什么……”
“你是探花郎,还不够吗?”沈雨燃问。
沈砚薄唇紧抿,没有话,却坚定的摇了摇头。
沈雨燃有些无奈,想了想道:“那你想这么拖下去?”
“不是想拖,只是……我还没想再等等。”
沈雨燃实话实,“不是我想干涉你的事,你明明已经考中了探花,可以留在翰林院做官,为何非得赴外任?”
沈砚道:“五姐姐,你知道我的脾气,翰林院的日子不适合我,我宁可做一个的县令,也不愿意埋首故纸堆。”
前世,沈雨燃是在做了太子妃之后收到了沈砚递过来的拜帖。
她记得,萧明彻沈砚的官运亨通,很得皇帝和首辅的赏识,年纪轻轻就位居四品。
按照前世的记忆而言,沈砚的确能够很快回京赴任,并且年纪轻轻便蜚声朝野。
可这些未来发生的事,沈雨燃没法子拿这些去劝慰荣安。
“罢了,你们之间的事,你自己处理,我只是提醒你,这是其一。”
“还有其二?”沈砚苦恼地向沈雨燃。
沈雨燃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颇为无奈地点头:“我听,崔相有意招你为婿,此事你可知道?”
“啊?”沈砚的表情,显然是不知道的。
“你之前见他的时候,他一点都没透露意思?”
沈砚想了想,认真地:“上回去相府道谢的时候,的确遇到了一位姑娘,想是崔相的千金,不过只是匆匆一瞥,未曾话,相爷也没什么。”
是没什么,但沈雨燃几乎确定了相府的盘算。
好端端的,相府千金怎么会出现在他们这些客人跟前,肯定是家中有定亲之意,不放心跑来相的。
既是相……
沈雨燃虽然没见过状元和榜眼长什么模样,但沈砚……单外貌,沈砚五官精致,玉面琼姿,比许多姑娘都生得好,那两位恐怕无法胜过他。
崔家千金若亲自相,相中的人必定是沈砚。
那可是令荣安公主一见倾心的少年!
“此事并非空穴来风,我离京前,设法传出了你在家中已经议亲的风声,不过崔家既有议亲之意,恐怕会问到你这里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