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该死。
夜风从窗棂吹进来,一点暖意都没有了。
静默片刻后,他问:“她真的了那句话?”
他?还是她?
暗风听不明白萧明彻要问的是哪句,长安却是立即明白过来。
萧明彻口中的她,只有一个人。
“主子是问你沈奉仪了那句话吗?”
暗风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有眼无珠那一句。”
暗风认真回忆了一下,肯定道:“沈奉仪原话是,就算萧明彻有眼无珠,可他至少行事正派,不会对女人做龌龊的事。”
是吗?
“哼。”
萧明彻轻笑了一声,眸光却夹带着杀气,得暗风不知就里。
长安蹲在萧明彻的身边,清楚见萧明彻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拳,止不住地颤抖。
他知道,萧明彻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怒气。
不过长安不明白,明明静王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怎么主子气的是沈奉仪?
细论起来,沈奉仪除了主子有眼无珠之外,后面两句不都是夸赞殿下刚直不阿吗?
想归想,长安可不敢出来触萧明彻的逆鳞。
“属下前来就是想请示主子,若是以后再遇到此等状况,属下是否要出手阻止。”
“阻止什么?”萧明彻的眼神阴沉得似要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几乎是咬牙切齿,“她这么能耐,用得着你出手帮忙?”
暗风动了动嘴,被长安狠狠剜了一眼,终于没再话。
长安劝道:“奴才想,沈奉仪是一时情急,才会失言。”
“一时情急?”
“静王咄咄逼人,她……”长安竭力想着措辞,“她那句有眼无珠,应该是……”
萧明彻扬起下巴,冷笑着向长安,想着他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她被主子冷落了一个多月,被静王这么一挑唆,自然是对宛宁姑娘起了醋意,所以那样。”
吃醋吗?也不是没可能。
只是这个女人身上藏着太多秘密了。
她知道母妃的腰带系法,知道《云水天长》,还他行事正派?
她以为她是谁,很了解自己吗?
眼前又浮现出沈雨燃的模样来。
她今日打扮得很用心,不似平常那样随意简单的模样,锦衣华服,金钗玉锭,如含苞待放的百合一般,将绽却未绽,风姿娇柔清丽。
这女人可真是个麻烦。
见萧明彻迟迟不语,暗风拱手道:“属下告退。”
就在暗风转身的一刹那,萧明彻开口了。
“你只管跟在她身边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过来禀告。”
“属下遵命。”
暗风身影轻晃,整个人从殿中消失了。
就在这一刻,萧明彻再次开了口。
“别让她死了。”
窗外树影摇晃,夜空中响起暗风的声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