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穗仔细的交代了鸳娘需要准备的东西,比如伤药,比如包扎伤口之类所需要的绑带这些,然而一切准备就绪,第二天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倒不是,祭祀一切顺利,而是陆则与裴乾将一切都算得稳稳当当, 那些想要借机生事的人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周围早就埋伏妥当的官兵逮了个正着。
不光祭祀大典没有受到影响,就连周围的百姓也没有受到什么波及。
而这件事情了解了虽然是去了林穗穗的一块心病,可是那茶饭铺子老板娘被毒杀的麻烦,却还是不依不饶的缠上了她们。
因为有人证。
“我就不懂了,这种随口一的事情, 怎么就能够拿来当证据?”鸳娘对于事情的发展简直是气得仰倒。
这事儿原本并没有这么麻烦,只不过这次接手调查的捕头却有些不一般。
捕快刘忠在北境这边,算是一个异类。
他嫉恶如仇, 与这边的官员鱼肉百姓祸害乡邻不同,他是个十分少有且难得的,会为了普通百姓伸冤的硬茬。
而也正因为这个性子,他在唐郡守的麾下一向不受待见。一般都是将他派出去办各种苦差,而这次也是碰巧他正好闲在云山城,这案子正好就撞到了他的手里。
“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没搭对,现在就一口咬定是我们医馆嫌疑最大。”
想到那个油盐不进,怎么解释都不愿意听的捕头,鸳娘便气得跺脚:“他非,是有人对他,我们医馆权势压人,不给那家饭铺活路。
我们做什么了?
我现在是真的后悔,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继续与那饭铺续约!引狼入室不,现在还惹得一身的麻烦!”
提到过往,鸳娘便忍不住的咬牙切齿。
她之前也是看着那饭铺子的老板娘日子过得艰难, 便想着她的饭菜做得不错,继续合作也没什么;可是谁曾想,只是为了一点儿银子,她便干脆利落的出卖了她们医馆。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直接取消了合作难道不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吗?
她们何错之有?
“你别生气,既然你们都那个捕头是个能干的,那必然也能够查清楚真相。”听到鸳娘完前因后果,林穗穗倒是并不太担心。
她们并没有做过的事情,若是那个人真的如外面所传言的那样能力非凡,那必然是可以将一切都查清楚的。
“你只管这些天尽力配合他调查就是,我相信天理昭昭,总不会随意诬蔑冤屈无辜之人的。何况,就我们现在的状况,你还怕他能够随意污蔑我们吗?”
林穗穗的话让鸳娘的情绪稍微的缓和了几分,她想了想,最终还是顺着林穗穗的话点了点头:“没错,我这次就全力配合他,他要干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都满足他, 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够查出什么新鲜花样来!”
鸳娘也是个急性子, 这边拿定了主意便也没有多逗留, 又简单的和林穗穗了一会儿话之后便起身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开了。
“倒是好久没见到鸳娘发这么大脾气了。”等送走了鸳娘,林穗穗才对站在她身侧的白果开口笑着打道:“看来,这位捕头的本事还真的是非同一般。”
“刘捕头在整个北境都是十分有名的硬骨头。”白果显然对这位捕头是有一定了解的,见林穗穗感兴,她便开口将她所知道的有关这位捕头的消息,对林穗穗交了个底。
“其实他这个人吧,早年还不是这样的。
那会儿他妻子还在,他的性格也算是温厚宽和,云山城里不少人都受过他的相助,只是后来好景不长,他的妻子被当时一个军侯看中,趁着他外出办案的时候,将他的妻子给祸害了。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妻子已经悬梁,只留下了一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