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澜湖畔位于晓光城的城西,在魏季良的渲染中,文绵绵一直将这里想象成有宽广的湖面,湖面上画舫林立,水波倒影,脂粉盈河。
等到她亲自到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就是一条街,名为居上。
而所谓微澜湖其实是晓波湖的一条支流,这条支流穿城而过,文人墨客便为其取了个雅名微澜湖。
魏季良兴致勃勃的为她介绍,“这可是晓光城最为热闹繁华的地方,这里商户众多,茶楼林立,熙熙攘攘。”
“十二画舫是后面才来的,画舫是晚上才回来接客,她们在这条街上都有楼,白日就住在楼里。”
“你,那些就是画舫。”
文绵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过去,只见湖面上停着大相同,装扮各异的十二艘船,这些船造成了房子的样子,约莫有一间屋子大,精致的很。
“这些船能划?”
“当然。”
魏季良继续道:“到了晚上,画舫外面的灯笼点亮,就到了她们接客的时候,那些客人都是早就要排队的,上了画舫后就会有船夫将画舫在湖面上缓缓划开。”
“现在时辰还早,我们找个茶楼坐着等等,晚上你就晓得这条街有多漂亮了,尤其是各家画舫里都传来琴声或者琵琶声,哪怕就是在湖边站着也觉得美。”
文绵绵来了兴致,指着前面的茶楼,“就那吧。”
茶楼名为观景楼,倒是贴切的很,一进门伙计就认出了魏良季,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魏公子您来了,二楼还有处可观湖的雅间。”
一块碎银子抛了过去,“带路。”
得了赏,伙计更殷切了,领着二人上了楼,“您二位先坐,的这就去准备茶水点心。”
文绵绵侧首着窗外,微澜湖面波光粼粼,两岸花草繁茂,就这么坐着也让人平添两分慵懒,意味深长的着魏季良,“你这日子过的当真是享受。”
魏季良笑了笑,忽然了句,“若有可能,我宁可和凌霄兄那般驰骋疆场。”
“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刚到江南的时候,对这里的一切都不适应。”
文绵绵勾唇一笑,用他的口吻道:“来你可能不信,我早前对很多东西也都不适应。”
到现在她都还没能适应的非常好,比如有人动不动和她下跪,或者她动不动就要下跪。
也不喜欢随便句话都要去揣着别人的心思,一句话要被解释成好几个意思。
畅所欲言的聊天,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伙计送上来了茶水点心,魏季良执壶斟茶,“我母亲你这个拔苗助长,自己还是个丫头呢,就要被迫混迹于夫人堆了。”
文绵绵捏着一块担心了,“魏婶婶的对极了,就难受。”
她虚岁才十五,就要和那些三四十的夫人们斗智斗勇,实在为难,
哎,果然,人不能安静下来,静下来就容易伤春悲秋。
魏季良赶忙打住了她,“我就是随意这么一你可别当真,就你现在夫婿俊美多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样子,活成这样你都不配叹气。”
“听我娘文祖父现在不一样了?你快给我是怎么回事?”
在魏季良的心里,文老爷子太厉害了,比娘们儿都能哭,活脱脱一个媳妇的样子,一个字都不用就能把文伯伯气的半死。
脓包了一辈子的人怎么就能立起来的呢?
奇了怪了。
话题转变的太快,还在忧愁中文绵绵被迫打起了精神,给自己来了一口茶,起他祖父。
此刻京都,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的以丹青会友活动正在继续,经过了前两轮,如今各组还能继续挥墨都是佼佼者。
越是成名人越是的不愿意参与这项活动,生怕自己羽翼受到折损,但颜料群青实在是太过诱人,就没有擅丹青之人不想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