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将东西都放好以后,徐婉宁就带着汤婷,跟几位院士一起出门了。
刚走到走廊,徐婉宁就被黎莉叫住了。
“徐同志,你们要去哪儿啊?”
“办正事。”徐婉宁的回答简明扼要。
“那个,你能不能多借我一点钱,我想去买份饭给晓云吃。”
“可以。”徐婉宁拿了一张大团结给黎莉:“借条。”
黎莉将借条补充了一下,接过钱后,对徐婉宁再三道谢。
去羊城农科院的路上,汤婷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
“在想什么呢?怎么起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感觉我不懂黎莉这个人。”汤婷无奈叹息:“一开始我很同情她的遭遇,但在得知她明明有证据却不愿意状告胡前,为那些无辜的女同志讨公道时,我又很生气。刚才在招待所,我本以为她只想占便宜,但她写借条时又没有任何犹豫。”
“她这个人好复杂啊,我根本不懂她!”
徐婉宁失笑:“人性,本来就是复杂的啊。饶是再精明的人,也不可能自己能得懂其他人。”
“而黎莉的行为其实也很好理解。她家境良好,也是在父母的宠中长大的千金,自幼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所以,借钱要打欠条,对她来是正常的,是理所应当的,她不认为这样做有何不妥之处。”
“但黎莉性格最大的弊端是,父母的宠,别人的奉承,让她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格。这种人白了,就是自私自利的化身。她她胡前,是为了情才跟胡前结婚的,其实不尽然。”
“她所有的行为,都是基于满足自己需求的基础上。而和胡前结婚,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情感需求,并不是所谓的真。从她的只言片语中能感受到,对于父母的遭遇,她并没有太过愧疚,反而有种不能再借父母势的埋怨。”
听徐婉宁一分析,汤婷恍然大悟。
“好像确实是这样。婉宁,你还打算帮她吗?反正我是不大喜欢黎莉的。”
徐婉宁点头:“帮还是要帮的。虽黎莉性格不讨喜,但她在婚姻当中受到了伤害,这是不争的事实。而胡前此人恶贯满盈,我们既然了解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但她能做的,也只是找到充足的证据,将胡前送进黑屋接受律法的制裁。
至于黎莉往后的路该怎么走,那就不归她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