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底蕴深厚,有数千年历史,虽饱经战乱,但历经数朝数代后,依旧繁华。
而这其中,犹以国都金陵为最。
在金陵城南区,朱门绣户不计其数,出行有车马相送,吃喝乃是山珍海味。
往年,城南最热闹的绣园内,那大戏是一出接着一出,从早唱到晚,又从黑夜唱到清晨。
当然,最惹人注目的自不是那一出出大戏。
年轻的显贵们的,是那身姿曼妙的舞姬们穿着轻薄的红衫,婀娜玲珑身子扭动间,丰腴白皙的腿半遮半掩。
娇嫩玉足上系着红绳,绳上响铃晃动时,也不知勾走了多少人的眼,牵走了多少人的魂。
这可把优伶们累的够呛,但好在回报倒是丰厚,这真金白银到手,便是累些又有何妨。
若是让哪个官家瞧上,带着进了府,那自是扶摇直上,改天换命了。
每年,绣园的人都在增加,但尤以这两年为最,园内多了好些貌美女子。
如今已近年关,若是寻常,自是愈发的忙碌,绝不能偷得半日闲。
但自前两日开始,前来梨园的人却是少了。
往日最多的是那衣锦华美的公子哥们带着厮,在冬日下摇着那上“闲情雅致”的折扇,成群的站在台下,伸长着脖颈瞪着眼。
如今,这些人却只能待在家中,愚钝的发着牢骚,聪慧的战战兢兢,各有所思,各有所想。
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金陵的宵禁时间延长了,不仅如此,连带着进出城门的人审查也严厉了起来。
宵禁时间一到,便是晚了一分,都不得进城。
那真是六街鼓歇行人绝,九衢茫茫空有月。
“咦!你是不知道!这死的人怕堆起来五条街都装不下!”
不同于繁华的城南那般肃静,最普通的平民们所住的城北,却还是如往日一般喧闹,准确来,应该是更要热闹。
一处茶馆内,身穿汗衫的中年大汉一脸喜形于色的跟面前之人描述着雁落山一战的场面。
他继续:“好家伙,南境的蛮人上个月便气势汹汹的过去了,几十万人呢!你你!”
到这,他拨开一粒花生,将那两颗红仁送入嘴中,接着:
“就这么一口就没了。”
“啊不,是一战就没了。”
面前的瘦弱男子听到这话,点点头道:
“确实死了不少人。”
那壮汉又剥开一粒花生,继续道:“嗐,这还不止呢。”
“连那忠武将军都战死了,带去的二十万兵马, 半个人也没回来啊。”
着,他摇摇头,“啧啧啧,这前前后后多少人,我都不敢想,但还真就这么一战就打没了。”
“你这,这怎么挡得住嘛?”
那瘦汉点点头,端起茶碗灌了一口,待温热的茶水入腹他这才心开口道:
“这......先是通威城,又是安阳郡,如今朝廷派去了兵马,甚至让蛮人都过去了,却都兵败。”
“来,他是厉害啊,这手中的兵马,难不成都是天兵天将不成?”到这句话时,他声音放的极低。
那壮汉很是认同,他拨开袖子上的花生壳,沉声道:
“谁不是呢?”
“蛮人前些年和我们交战,别的不,也确实是一帮能征善战的家伙,当初若不是虎威将军给他们打服了,哪还有今日。”
“呵,这朝廷能调动的这帮蛮人去打.....”
他顿了顿,接着道:“嗐,这也是喜闻乐见的事了,就这样,却还是被杀得个一干二净。”
“莫今年,就是放到前几年来,那也没这么大的战事了吧?”
瘦汉摇摇头,咬着唇角道:“唔,是没有。”
“如今来,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