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萧瑟。

站在大军后方的项安，从早上开始就一直站到现在，就算是在一旁观战，项安都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更别那些战斗了一整天的士兵了。

项安咽了一口口水，有些不确定的朝着梁卜壬问道，“梁将军，再打下去，咱们有胜算吗？”

梁卜壬都没有回头，只是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有，现在双方的胜算都差不多，就那一边能够最先打出优势了，今日的战争，不管谁赢，最终的伤亡都会非常的巨大。”

项安深吸了一口气，“那梁将军，你觉得，朕现在能做什么呢？”

梁卜壬有些诧异的回过头去，他想不明白这个时候项安怎么会这样的话，在他心里，项安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不管先帝的死跟项安有没有关系，但是从项安平日里的种种来，他都不是一个明君的料。

只是，现在项安问出的这句话，却让梁卜壬有些认同，至少了一整天如此惨烈的战争，项安还能主动询问自己能做什么，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身为将军的梁卜壬感到欣慰了。

“陛下现在能做的，只有鼓舞士气而已，现在双方能依靠的不是军略，不是计谋，而是士气，谁的气势更强，谁就更有胜算。”

完，梁卜壬怕项安不理解，他便指了指窦正卿与岳忠那边的战场，“陛下你也知道，窦将军麾下的士兵，都是由普通百姓组成的，刚开始接触战场，他们表现的很不堪，胆怯，懦弱，不听军令。可是你现在，这些士兵开始有了一个士兵该有的样子，经过了一整天，他们心中已经不会有胆怯了，因为战场上，你胆怯了，你就会面临失望。战场上的气氛会影响到每一个人，你身边的人都在拼命，你不会有逃避的想法，但是一旦你身边的人都开始溃逃了，你也不会有继续战斗的想法，这也是为什么大军一旦溃败，就会成现一边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