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很可笑。

理事会的七个理事坐在圆桌后面，自成一排，而他孤身坐在另一侧，不像萧氏财团的掌舵人，更像个是被审判的罪犯。

从来就是如此……

他的人生，从出生开始，就照着一条注定好的轨迹在前进，他可以死在半路，却不能偏离这条路。

萧司衍闭了闭眼睛，忽然想起许清欢的话。

‘萧司衍，你快乐一点吧……’

她满眼心疼地看进他眼底，看见了一个孤独到，从未想过求救的灵魂。

“四叔公……”萧司衍缓缓站起身，量体裁衣的深色系商务西装，从头到脚依然是一丝不苟，沉稳而儒雅，挑不出任何毛病。

他是最完美的工具，是萧家精心培养，没有思想，只会服从的人偶。

他稍微偏离了轨道，但没有关系，可以拨乱返正。

萧天罡心安理得地等着萧司衍低下头颅，一如既往地道歉，给家族添麻烦了，然后他会恭顺地‘我知道了’。

可这次，萧司衍背脊挺直，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无论有没有许清欢，我都不会娶肖霓。”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直视着萧天罡的眼睛，无比清晰地告诉他，“您三年前做过什么，您心里有数！”

最后一句话，萧司衍咬字极重。

盯着萧天罡的眼里，是有怨和怒的。

他什么都知道了，也都想起来了。

三年前，许清欢就是被萧天罡用手段逼走的。

她不愿意离开，就抹掉自己存在的痕迹，用另一种方式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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