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凝视她。
他着她的眼泪,他跟她纠缠这些年,她又他那样多。
她心思他再清楚不过。
她他……又恨他。
在这样的恨里,她倍受折磨。
陆谦轻轻抚摸她的脸蛋,语气温柔得像是情人般呢喃:“明珠……别哭。”
他不逼她!
陆谦的手垂下,难受地闭了闭眼。
他没有装,确实是发了烧,方才那番掠夺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此时就算她肯,他也没有精力。
明珠扶他去沙发上坐着。
她去厨房给她烧白开水,意外的,水壶里都有。
还有冰箱里也是满满的,还是她吃的零售。
她不敢多,默默给他倒了白开水:“先喝点儿水,一会儿柳秘就带着医生过来了。”
陆谦接水杯,但他的手指却握住了她的。
“他来,你是不是就走了?”
明珠嗯了一声:“我得回家了。”
她把杯子放在他手上,错开的那瞬间,他修长手指动了动,似乎是想挽留,但终究还是松开了。
陆谦喝了半杯水。
然后就微微合了眼,似乎有些累了。
明珠有问过他的病情。
好了七七八八,但要养生,基本不能抽烟喝酒了也不能受凉发烧。
她着他身上半湿的外套,轻唤他的名字:“陆谦,把衣服脱下来。”
闻言,他轻轻掀开一点眼皮。
明珠为他把外套脱下。
她想翻找他衣袋里的药瓶,结果找出几颗糖果,是她吃的牌子。
她垂眸,默默地了半晌。
陆谦烧晕乎了。
他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黑眸脆弱:“明珠,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像从前那样,你叫我陆叔叔,我把你当孩儿。”
即使现在,她已经是成熟女人。
他还是把她当孩子的。
陆谦完,也没有精力听她的回答,他的神智不是很清楚,但仍固执地握住她的手不放,似乎一松开,这费尽心思换来的温存就消失不见。
灯光晕黄。
这盏水晶灯还是她亲手挑的。
意大利的,价值200万。
只因为她喜欢,觉得亮晶晶的又很华丽,放在家里好。
物是人非。
她却是无法回答他的话了。
……
不一会儿,柳秘就带着医生过来了。
明珠开门。
彼此见面,总归有些微妙,还是柳秘先的话:“多亏你了!他这身体还得好好养着,偏偏就不知道珍惜。”
明珠勉强一笑。
医生明显是陆谦的专属医生。
他给量了体温,又检查一番后:“不算严重,打两针应该就退烧了,只是以后还得注意些。”
柳秘帮着人,一起弄回卧室。
医生给打了针。
陆谦躺着,白皙喉结动了动,呓语了个名字。
医生笑笑告辞。
柳秘送完人,回来就见着明珠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外面夜色深沉,雨已经渐渐地停了下来。
明珠的背影很寂寞。
她本性单纯,却在跟陆谦的感情里,被迫成长了。
柳秘轻轻走过去。
他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了:“明珠,我不是为他话,我只是想告诉你,若不是因为你跟烁烁还有陆幽……陆先生是活不下来的。”
“在瑞士,好几次当真是九死一生。”
“我想很多人,宁可选择死,也不会选择冶疗的痛苦。”
……
明珠微微仰头。
许久,她才轻声:“这些我知道!”
她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