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都是按照秦初念的口味做的,但她却没什么胃口。
她脑子里一直都在回想着关于商厌和孟安的那些事,心里总觉得烦闷又苦涩。
凭什么,凭什么她的阿厌明明是英雄,最后却要被所有人诬陷。
明明她的阿厌才是那个最勇敢最正直的人,怎么就要背着一个杀人犯的名头了。
秦初念自己低头戳着碗里的鱼肉生闷气,商厌开口:“事情是你闹着要听的,怎么听完还闹上脾气又不吃饭了?”
秦初念抬起眼睫,眼里的不满是不加丝毫掩饰。
她嘟囔道:“我哪里还吃得下饭呀,我现在恨不得把那个什么孟安刘文的都拉出来打一顿,还有当时那些冤枉你的人,他们都不是好人!太过分了!”
她的愤怒不似虚假,商厌顿了下,淡淡道:“刘文已经死了,还是被我推下湖的。”
“那不是他活该吗!”秦初念一想到刘文做的事,心里的正义感就爆棚,她放下筷子,义愤填膺的道:“要是当时我在现场,我肯定得给你发红花的阿厌,刘文那种人就是活该!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呀。”
“还有那个孟安也是,我今天中午在咖啡厅到他就觉得不对劲,话扭扭捏捏,一边着想和你道歉,一边话又不清楚,反而都些引人遐想的话。”
“幸好我和商渺姐聪明,不然要是就这样误会你了,那该怎么办呀。”秦初念坚决道:“他肯定是故意的。”
商厌从没想过,秦初念知道他这些见不得光的往事以后,会是这样反应。
所以他才藏着,不敢让她发现丁点。
只是他又忍不住向对面的女人,二十出头的年纪,本来就瘦削的骨架,但是最近被他养的不错,所以脸上又圆润了不少。
她脸上摆着一副生气的模样,灵动又可,好像和十几岁的模样也没什么差别。
但和那双干净透澈的眼睛对视久了以后,商厌却又无法控制的将面前的秦初念,和一个月之前,那个满眼忧伤难过的秦初念重合在一起。
他呼吸微窒,忽然想知道,如果是那个时候的秦初念知道了这些事,又还会这样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这边吗。
……
……
……
商厌垂下眼,心里忽然慌乱起来。
他还很清楚的记得,在秦松白的房间里,秦初念知道了祝荷的身份时,那惊讶又惶恐的模样。
实际上,即使阴暗又卑鄙,可是在知道秦初念失忆的那一刻,商厌承认自己是有松了一口气的。
秦初念昏迷的那个夜晚,他除了担心秦初念的安全,剩下的便是该如何找借口,来躲开她的追问了。
商厌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过秦初念会是现在这种,毫不犹豫的站在他这边,指责着那些人。
他忍住心里的思绪,缓缓抬眸向秦初念,温沉的嗓音打断她的话,他道:“嗯,我知道了,吃饭,念念听话。”
他这哄孩一样的语气,瞬间让秦初念的火气都灭了下去些。
她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似乎还有话想,但是想到什么,又还是闭上嘴,乖乖听商厌的话,继续吃饭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
只是周一的时候,秦初念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索性给商渺打了个电话,瞒着商厌自己去了凌华。
然后被秘带去了会议室,果然到了西装革履,面容精英的孟安。
孟安到她也有点意外,一下子站了起来:“商夫人,你怎么在这?”
秦初念着他,目光又扫到另外一边坐着的盛聿和商渺身上。
她鼓了鼓腮帮子,声音都委屈起来:“姐姐,姐夫,我有点事想和这位孟先生谈一下可以吗?”
盛聿身形微顿,他回眸诧异的向商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