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睡得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累了，秦初念昨晚几乎是一觉到天亮，而早上醒了以后，身边没有商厌，她竟然也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商渺着她明显还是疲惫的眼睛，和红肿的眼眶，没再问什么，只道：“等一下就吃早餐了，盛聿订了餐，一会会送来。”

其实，家里的早餐每天都是盛聿做的，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桑果的粥，盛聿就直接订了早餐。

吃早饭的时候，桑果终于玩累了，她自己拿着勺子安安静静的吃饭，一边还顺带用眼睛打量着秦初念。

盛聿从厨房又端出来一碗粥递给商渺：“熬了两份，这是你的。”

商渺向盛聿，他一脸的淡定，她按耐住眼里的笑意，没有戳穿他。

只是这顿早饭还没吃完，门铃就响了起来。

秦初念吃饭的动作明显一顿，实际上她本来也没什么胃口，虽然昨晚休息好了，可是心里怎么也是难受的。

尤其是早上那股困劲过去了以后，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又浮现出来了。

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她，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门铃声持续响起，盛聿起身：“我去开门。”

门口传来几句浅淡的交谈声，然后盛聿就回来了，身后跟着商厌。

商厌的目光从进来开始就落在秦初念身上，秦初念将手里的面包放下，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餐厅里的气氛有些沉默，几个大人谁都没有话，于是桑果的那声“啾啾”就格外清脆。

她几乎是立马就从自己的专属座位上爬了下来，眼睛亮晶晶的过去抱住商厌的腿，亲热的喊：“啾啾！啾啾！”

有了桑果的热场，那份沉肃的气氛总算打破，商渺问：“要一起吃早饭吗？”

商厌扫了一眼桌上的早餐，淡淡拒绝：“不用。”

只是他话音刚落，桑果就不乐意了，她揪着商厌的裤腿，撅着嘴：“次！次！啾啾次！”

盛聿对自己女儿很黏商厌这件事，一直颇有微词，他直接把桑果抓回去放到椅子上，把勺子塞到她手里，低声哄着：“吃完早饭，一会去公园玩。”

桑果这才拿着勺子开始挖粥喝。

只是她自己吃了没两口，又想什么，赶紧挖了满满一大勺，然后颤颤巍巍的举向商厌的方向，“啾啾，次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