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的出现,适时制止了三人的战争。
“爷爷。”
南颂轻唤了南三财一声,又跟文老馆长和喻老爷子礼貌地问好。
见南颂出现,三个老头子立马将扑腾起来的翅膀收了回去,也收起了“为老不尊”的姿态,一个个端正得体的很。
“颂来啦,快来坐。”
喻行严着南颂,眼睛里是不出的喜欢,那叫一个慈眉善目。
南三财却剜了他一眼,把孙女叫到了自己身边,彰显自己亲、爷、爷的主权地位。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南三财嘴上不闲,手上也不闲着,刚才话的功夫已经雕了挺大一座貔貅,雕工细致,栩栩如生。
南颂眼睛盯在貔貅上,恨不得把每一条纹路都得清清楚楚,嘴上无意识地应着:“要回南城了,过来跟您道个别。”
“这就回去了?”
还没等南三财话,喻老爷子和文老馆长一听坐不住了,纷纷支棱起身子。
南颂这才将目光稍微从貔貅上面移走,对上喻行严和文景逸投来的目光,微微颔首。
“是,今天下午的飞机,就回了。南城还有些工作需要处理。”
“工作要紧,工作要紧。”
喻老爷子着,又暗戳戳地问,“那,阿晋跟你一起去不?”
南颂脸上古井无波,淡淡道:“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还得在医院再住一段时间,还是让他老老实实待在北城吧。”
“就是,跟着去干嘛呀,不够给人添堵的。”
南三财没好气地,又对南颂道:“没事颂,你回去忙你的,爷爷给你挣钱花!”
南颂被自家爷爷逗的一笑,“好~”
陪爷爷又待了一会儿,顾衡那边提醒时间差不多了,南颂才正式同三人告别。
走的时候,还给文景逸留了一大钱,是交爷爷的住宿费。
文景逸眼睛都瞪直了,“拿回去拿回去!在我这住还需要什么住宿费啊,开玩笑吗这不是?”
话是这么,他盯着那一箱子红灿灿的现金,确实震惊了。
倒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就是因为见过,所以才觉得震惊……这南丫头,出手比她家这死老头子阔绰多了。
“不光是住宿费。”
南颂笑道:“我爷爷性子急,脾气不好,文爷爷您多担待。”
文景逸:“你要是这么的话,那就……”
南三财在里头听到了,“嗷”的一声,“谁脾气不好呢?我脾气怎么不好了?”
文景逸回头做了个鬼脸,“就这驴脾气,自己还不承认呢。”
南三财把头突然从窗户探出来,吓了文景逸一大跳。
着旁边一箱子的现金,他不由抿唇,对南颂道:“丫头,你爷爷我在这不吃金子也不喝燕窝的,你给他这么多钱干什么?”
“半年的住宿费呢,算下来也没多少。”
南颂着,又让顾衡把一个长相秀气、打扮朴实的姑娘领了进来,“这是阿妹,以后就负责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了。”
南三财和文景逸一姑娘年纪上去比南颂还呢,连连摇头摆手。
“不不不,用不着,不需要!”
阿妹机灵,生怕自己被赶走,丢了这么一个好活,赶紧上前鞠躬,跟两位老人家打招呼。
“爷爷好,我叫阿妹。我干活很勤快的,洒扫、浇花、洗衣服、做饭我都会!”
南三财和文景逸还待摆手拒绝,南颂道:“姑娘烧得一手好菜,还会唱京戏呢。阿妹,给爷爷们亮个嗓。”
阿妹点点头,清了清嗓子,立马拿捏起了姿势,“听他言,吓得我心惊胆怕——”
嗓子一亮,南三财和文景逸两双眼睛同时一亮,忍不住鼓掌。
“这嗓口,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