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是真被南颂气疯了,手抬得高高的,这一瓶子下去定能爆掉她的脑袋瓜。
可时迟那时快,花瓶即将触到南颂后脑勺的一刹那,南颂就像是身后长了眼睛,头往旁边一歪,抬手准确地抓住了南雅举起来的瓶子。
紧接着,瓶子不知怎的就落到了南颂手里,一记凌厉的掌风迅猛而至,南雅躲都没躲及,就被南颂反手一掌重重打翻在地,痛呼出声,“啊——”
她眼冒金星,半边脸也火辣辣的,半天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本事不大,胆子不。”
南颂神情冷冷,手中的花瓶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响,瓷片飞溅,吓得南雅捂着耳朵尖叫,蜷着身子躲了躲。
而南颂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她走一步,南雅就退一步,直到退到角落,一脸惊恐地着她,“你、你别过来……”
“刚才不是还想偷袭我吗?这就怕了?”
南颂伸出手,南雅以为她还要动手打她的脸,吓得紧紧闭上眼睛,南颂却只是伸手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
“你也是我真心疼过的妹妹,虽是堂亲,可我自认没有亏待过你。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恨我,甚至不惜联合秦江源要置我于死地?”
南雅这才睁开眼睛,抬起头来着她,对上南颂求问的眼睛,她冷嗤一笑,“你不知道吗?”
南颂静静地着她,她知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所以来问个明白。
南雅仰头,着南颂这一张即便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美丽动人的脸,嫉恨的火焰几乎将她吞噬,埋在心里多年的阴暗终于不吐不快。
“你、我,还有南琳,我们三个是堂姐妹,可我们从的成长环境却是天壤之别。大伯父是南氏集团的董事长,大伯母就生了你一个女儿,从你就是他们的掌上明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不想上学,他们就给你聘请家庭教师,给你最好的教育,甚至还为了你买下一座玫瑰花园,整个南城谁不知道南家大姐,可又有谁知道我呢?我,父母在我很的时候就离了婚,我爸以前就是国企一个经理,我每年过年的新衣服,都是你施舍给我的……”
南雅着着,就哭了起来,“我们都是南家的女儿,凭什么你过得锦衣玉食,我就得一贫如洗?”
南颂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逻辑,皱了皱眉,“这是我的错?”
她的关,原来在人家来竟都是施舍。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拒绝秦江源!”
南雅一抹眼泪,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你没想到,他会跟我好吧?谁让你拒绝了他呢,江源哥哥是秦家的继承人,南城多少名媛淑女想嫁给他,只有你南颂不知好歹地拒绝他!你不知道吧,我和江源哥哥很快就要结婚了,从今以后我才是秦家的少夫人,秦氏集团现在可比南氏厉害多了!”
“果然是毫无逻辑,对牛弹琴。”
南颂问不出个所以然,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就多余问她。
南颂垂眸着南雅,“一颗老鼠屎也至于你这么稀罕。等嫁到秦家,以后你就自称秦太太,不要你是南家的女儿,我丢不起这个人。”
……
喻家老宅房,祖孙对话也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你要是坚持要娶卓萱,那你就去娶,但结婚的时候千万别请老子去!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老爷子拂袖而去。
“哎呦,怎么了这是?”
喻老太太正和儿媳们坐在凉亭里乘凉赏花,留神听着房里的动静,见老伴脸色铁青地负手走出来,忙迎上去安抚,“有话好好,生什么气啊。”
老爷子也是个炮仗脾气,瞪眼道:“我能不气吗,那么好一孙媳妇不要,非要去娶一个狐狸精,你他是不是疯了?就是疯了!”
老太太着负气离去的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