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三轮车,他自己手里也拎着东西,可想而知,多半是受了徐老爷子嘱托,要去江家探望长辈给回礼的。
苏凝雪总不能不让他去,就这么一路从城东南到城南,徐北武跟她讨论起马上要去中京参加比赛的事儿,滔滔不绝的个没完。
而刚才徐舟在徐家的出现,却让苏凝雪想到了另一件事。
看着徐北武脸上天真烂漫的笑容,她又决定,还是得摧残一下他这朵娇嫩的花骨朵,让他沾上一点儿铜臭!
“徐北武,你今年也有二十二岁了吧?”苏凝雪打断他的话。
徐北武楞了一下,没心没肺的给她更正:“本少爷二十二周岁!”
“二十二周岁的少爷……你知道江墨沉二十二岁,部队津贴多少?”
提到钱的问题,徐北武完全没有概念,脸上浮现一缕迷茫。
摇了摇头,乖乖的:“不知道。”
“他那时候津贴一个月二十四块五,到现在的位置,一个月有八十块钱,他在部队里不怎么花钱,偶尔出任务,或者立功还有奖金,积攒下来一年也能赚个……三四千块钱!”
这还没计算他入伍多年来的积攒,以及整个江家世代积攒下来的家业。
江墨沉在社会地位跟自我价值这一方面,绝绝的碾压百花城一众子弟,至于还向家里伸手要钱的徐北武,那更是甩出去八条街。
徐北武便秘了……嘴角撇了撇问她:“你跟我这个,是啥意思?”
苏凝雪正儿八经:“没别的意思,作为好朋友提醒你一句,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养家立业为主,总不能一直花家里的钱啊,坐吃山空,也有败光的一天。”
“我知道了!”徐北武不太高兴,听她的语气丝毫不怀疑,她是在嫌弃自己!
苏凝雪瞧他憋屈样儿忍不住笑。
笑了一会儿,她又:“当然,我不是那种站着话不腰疼的人,我在点醒你,也给自己立了志向。”
“啥志向?你家男人那么能挣,还会差你的钱花?”徐北武凉飕飕的用话刺她。
苏凝雪老气横秋的摇了摇头:“那不一样,我可是新时代女性,坚决不做温室里的菟丝花,我的目标就是干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同时,在绘画界闯出一番名堂。”
她这话让徐北武来了兴,追问道:“你想通过这些,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不仅如此。”苏凝雪面对他的天真,忍不住叹气:“只有你足够强大了,当你有一天想要实现更大更有意义的目标时,才不会陷入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境地,更不用求助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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