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看了一眼亲弟弟的伤情,就目送着她被送进了急救室。
身为谷家的大儿子,谷泰龙的兄长,谷云升看起来与谷泰龙的性格和风格完全相反。
他看起来就像是任何一位符合想象的富家精英子弟一样,从发型到衣着打扮一丝不苟,处事态度也沉稳冷静,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平添了几分斯文,不是会轻易动怒的那类人。
饶是他,见到弟弟的惨状之后,也忍不住有些失态。
早年间以优异的成绩从军校毕业,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中生活,平时他很少着家,这个月刚回来省亲,顺便传递一下他或将升级为将星的好消息,没想到才待了没两天,就眼见着弟弟变成了这副模样。
“天子脚下,无法无天!”
谷云升咬着一口细碎的白牙,目光中杀意升腾。
他瞪着跟随着谷泰龙的那一群保镖。
在一众唯唯诺诺的垂首中,为首的带队者紧张的上前复述了当时的情况。
“因为一个女人?”
谷云升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他猛一挥手:“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不该遭到如此很辣的报复,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
“我们觉得,那年轻人似乎是个练家子。可能是仗着身手不错,平时狂妄惯了。”
保镖们面面相觑,随后异口同声的汇报道。
“不止,那伙子应该是一位武者。”保镖领队沉稳的插口道:“只不过以我的水平,不知道他修炼到了什么境界罢了。”
“以他那二十多岁的年纪,能修炼到什么水平?顶破了天也就宗师罢了!”
谷云升的面色缓和了一些。
如果对方是一位武者,那他倒是不必迁怒于面前的这些保镖,这十几二十号人,在武道界的人面前,的确不够看的。
不过,谷云升对于武者,到没有这群保镖那么畏惧。
他虽然现在在军中身居文职,但对于这些情况却了如指掌,毕竟军中也不乏武者和异能者的存在,这些特殊的人群,他比市面上的人要了解的多。
“我们当时想保护谷二少的来着,但是……”
保镖领队还在絮絮叨叨的为他们自己辩解。
被谷云升一抬手打断了。
“你们保护不了,再来一次也是一样,我没有问责你们的意思,这不是你们职责范围内能解决的事,去请天爷过来吧!”
保镖们长吁了一口气,马上领命而去。
谷家的私家花园中。
安静的只能听见虫鸣鸟叫。
湖心一座凉亭,凉亭中有两位老人,挺着腰杆对坐,面前摆着一方棋盘。
黑子第二十六着炮五进四,逼的红子不得不撤兵回防,河界失守,但执红子者一步跳马,瞬间扭转了局势,形成了围拢棋局,反而让黑子前后难以兼顾。
“顾老天,怎么几天不见,你的棋艺就精湛一些?生吞棋谱了?”
执黑子者无奈叹息,手里拿着“象”踌躇着完全无法落棋盘,一边向着对面的老者感慨道。
“你太厉害,我又怎能落下!”被称作顾老天的道人哈哈大笑,“我可是知道你这次是有备而来的。”
“既然你已有准备,我的障眼法大概率是起不到作用了。”
执红子的老者也笑了,他放下了手里的棋子,抬手拂乱了棋盘,飘然一笑。
“重启一局吧?”
“好啊!”
两人下棋显然不会因胜负而红脸,仅仅是另一种形式的切磋罢了。
棋盘还没有摆好,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越过了湖面上的九曲桥。
一个道童的身影匆匆的迈入了凉亭。
“天师,谷大少有请,特意嘱咐,是要事。”
道童轻声的汇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