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剩下十多个,都是不清楚流言来历,言辞闪烁之辈,直接抓进去,关上了营地大门,楚晏亲自审问。
这是这些人里面,有一个人让岳龙刚很意外,居然是黎修雅的儿子,成大少爷,他一直当晚辈一样照顾的。
“成大少爷?你怎么也在这儿?楚哥,没弄错吧?”
成大少眼神闪烁,看到站在岳龙刚身边的冯玉潭,眼底闪过怨毒不忿,很快低下头,不再话。
冯玉潭扯了岳龙刚一下,道:“少话,楚城主自有公断。”
有件事儿她谁都没告诉,之前这个成大少曾经和她表白过,冯玉潭没答应,不这个成大少年纪比她,更是因为这个人眼神太油滑了,当面喊岳龙刚叔叔,背地里跟自己表白,肯定是个两面三刀的人。
也就岳龙刚这么耿直的人才会被他骗,薛仁贵对这个成大少都已经失望透顶,不再管他了。
占着自己这边的好处,还和别的将军暗通曲款,他以为自己做的隐蔽,岂不是薛仁贵也不是蠢的,警告他一两次,他表面认错,背地里依旧,薛仁贵看在黎修雅的面子上,给他一个闲职打发了,不再重用。
楚晏一拍惊堂木,“先从你们几个秀才起吧,本城主爱惜人才,给你们一个教书育人的机会,既然不肯珍惜,那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我汉城的事儿自有章法,轮不到你们几个秀才越俎代庖,还想点人家的天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
几人吓的连连磕头:“城主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内地了多的是落第的秀才,他们这种年老昏聩,又古板不通人情的混不下去才来这儿碰碰运气的。
汉城缺读书人,待遇和社会地位都比内地抢太多了,科举也宽容,他们还想临老冲击一次,不定能中了举人,光宗耀祖呢。
现在楚晏一怒之下,遣返原籍,可是没一点儿机会了。
“再也不敢?明你们以前做过这种事儿,西北之地民风开放,每一个孩子都是宝贵的财富,多得是未婚先孕之人,从未有人去惩罚,偏偏你们带头做出这种事儿,影响极为恶劣,本城主断不能容你们。”
楚晏掌管西北多年,民情风俗了如指掌,衣食足方能知礼仪,西北人尚且出在为温饱挣扎的阶段,对礼义廉耻没那么看重。
经常有女子被掳走,救回来的时候大着肚子,她的丈夫也不会嫌弃,只要这个孩子姓着他的姓氏,就会当自家孩子养活。
就连未婚的男女,只要确定了关系,就能滚在草堆了成就好事儿。
这几个老酸儒要是把内地那一套带到这儿来,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子遭殃,楚晏断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
“是杜老头,他家是江南的,他曾过,江南乡下都是宗族管理,谁家女子不守妇道,直接沉塘的,他就沉过一个怀了孕的寡妇,喝了酒跟我吹嘘过好几次呢。”
有秀才为了自保,把杜老头供出来。
死道友不死贫道,到了此时,他们只盼摘出自己来,让楚晏改变主意。
杜老头浑身筛糠似的抖着,道:“老夫知错了,那是在乡下,习俗如此,官府都管不了,那个寡妇还是他家里人揭发出来的,老夫只是按照规矩办。
不过从今儿以后,老夫再不敢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了。”
楚晏眸子寒光一闪,没搭理他,问道:“是谁提出来找冯军医麻烦的?”
老秀才们对视一眼,仔细回想,道:“好像是上次在茶楼有人起来的,还谁能带头做这件事,必定会名声大噪,人人敬仰,我等鬼迷心窍,想赚那个名声,就煽动一些百姓来逼着岳将军交人。”
以往他们也是这么做的,只要全村人统一意见,那怕女子的家人想护着都做不到,他们就是掌握着百姓们的从众心理,站在自以为是的道德制高点,毫无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