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让柳随风这个情场浪子,瞬间心乱如麻。
他阅人无数,却不穿唐樾是在对他欲擒故纵,还是那晚过后,对他再也提不起兴了。
唐樾近年来操劳过度,视力不如从前,出门他会佩戴隐形眼镜。但在家他会在房准备一副银框眼镜,用于审批文件或的时候用。
此刻,端肃而坐的男人从眼镜盒里拿出眼镜,低垂长睫,慢条斯理地戴上。
他本就长得五官英俊端正,这副眼镜更是衬得他温文儒雅,像旧时豪门大院刚刚留洋回来的贵公子。
柳随风呼吸一颤,心脏怦怦然跳得剧烈,喉结干涩地滚了滚,情不自禁地走向他。
唐樾正凝神工作,忽觉身下椅子一转。
两人四目相对间,柳随风双臂撑在桌案边缘,高挑的身形下探,将唐樾囚于散发着炙热温度的胸膛之下。
“柳先生,这是要做什么?”唐樾扬起俊朗如玉的脸庞,眸光深邃地着他。
“大表哥,有没有人跟你讲过,你戴眼镜的样子,真特么迷死人了……”
柳随风眼尖微红,竟放肆地抬起左腿,膝处蜷起放在了唐樾的大腿上,轻轻蹭了一蹭。
唐樾眉宇微拢,呼吸沉了一下。
他极度克制的目光慢慢下移,凝滞在他袒露在蓝色真丝衬衫外,雪白胸膛和像钩子一样勾人的突兀锁骨上。
那夜的唇齿交缠,他撕碎了他的衣襟,扣紧他的腰肢,埋在他身上疯狂吻着他的唇,他的脖颈,他的锁骨……
他喝得烂醉,但他想起,他十分迷恋他的锁骨。
因为同样的事,曾是他与他人之间不为人知的情。
他们,不知做过,多少次。
“大表哥,你干嘛不理我了?”
柳随风双臂缠上唐樾的脖颈,阴柔漂亮的脸蛋上流露出的神色,配上这双含情脉脉的狐狸眸,真真是比女人更媚,更诱人,“喝多了的时候,抱着我亲个没完。这醒酒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唐家的男人,都这么薄情寡义吗?”
“从我身上,下去。”唐樾润泽的唇轻启,字字清晰。
此刻心绪不宁,想起那晚,他反而更加躁郁,对待柳随风也失去了之前的耐心。
柳随风习惯了男人的温润如水,突然这么冷淡,他心里生出怨气,反抱得他更紧。
“唐樾,你这个伪君子,那晚那么欺负我……现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数三个数。”
“一二三,怎样?”柳随风替他数完了,气得眼窝通红。
唐樾深深呼吸,眼睑低敛,突然狠狠推了他一把。
“Fuck!”
柳随风还好反应够快,及时从他身上撤回,却还是被搡了个大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