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人上床,还被搞大了肚子诞下了一个女婴,那一切就都毁了!
唐俏儿眯起危险又漂亮的杏眸,负着手向她逼近了两步,细腰微弯,向她露出先知般冷酷的笑意:
“脸可以整,名字可以改,但曾经做过的事,不管如何抹杀,只要细细查之,必定有迹可循。
有些事,我不,不是我仁慈,而是跟我没关系我懒得管。但你若再来招惹我,那就不要怪我,撕烂你的遮羞布了。”
金恩柔心口狠狠痉挛,浑身蹿遍恶寒,仿佛血全被唐俏儿给放干了!
沈惊觉从玫瑰庄园出来时,唐俏儿和谢晋寰早就离开了。
和那个男人谈完后,他就像风干的化石一样,孤零零坐在冷风里好久。
此刻,天色已晚。
沈惊觉派人将金恩柔送回医院,与韩羡返回观潮庄园。
一路上,韩羡急得冷汗浸透了西装,羞赧地红着脸不断地向沈惊觉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沈总……您罚我吧,怎么罚都行!
都是我不好,是我之前没有做好调查,我不知道那个出面与我沟通的负责人是谢氏的人!都怪我……”
着着,韩羡挺大个伙子,竟然哽咽了。
原本闭目沉思的沈惊觉幽幽睁开眼,冷飕飕地轻嘲:“你多大了,因为这点事儿,也值得一哭?”
“可这……不算事啊……”
“谢晋寰那一派的人,已经十几年没出现在国内了,你查不出他们的资料,也很正常。”
沈惊觉重新阖目,深深呼吸,“就算你查到了,结果也是一样,他不会跟我们合作的。国内类似的玫瑰园还有几个,都联系一下,总能找到供应商。”
“是,我明天就去办!”
韩羡揉了揉眼睛,无奈地长叹了一声,“那个谢总,对少夫人是真挺豁得出去,这么大个项目,给就给了。正常商人,怎么也得货比三家,慎重考虑吧?”
这话,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了沈惊觉心尖上。
他声色黯然地问:“阿羡,我以前对唐俏儿,很差吗?我做的真有那么差劲吗?”
韩羡嗓子里像噎了个大馒头哑然无语,虽然他为人耿直,但他不是二啊。
刚刚才搞砸了一个差事,这会儿ss就给他出了一道送命题,他只觉头顶大雷,如坐针毡。
“没关系,不怪罪你,但无妨。”沈惊觉透了他的心思。
“咳咳……那个……沈总,其实您对少夫人……不算差。吃穿用度一概都是最好的,豪车黑卡,您也眼睛不眨给就给。”
“我和她,本就是爷爷指婚,有名无实。只要是我能给的,我从未吝啬过。”沈惊觉揉捏着高挺的鼻梁,郁结从心。
“如果唐姐从开始与您就是秉持着契约婚姻的态度,做好捞三年就走的打算,那您对她确实没什么不好。”
韩羡忽然正色起来,眉心皱紧,“只可惜,唐姐对您是真心的,她曾经全心全意地着您,关心着您,三年如一日。任凭您怎么冷落她,沈家人怎么欺负她,她都毫无怨言啊。
面对一个拿您当丈夫的女人,那三年您对唐姐……确实太绝情,太残忍了。您给的那些钱,在一个深着您的女人眼里,就是血淋淋的羞辱吧。”
血淋淋的,羞辱。
沈惊觉喉结狠狠一颤。
所有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凝聚在起伏的胸腔里,他用力提着一口气想要压抑下去。
可想到那句“她过你”,他坚硬顽强的骨骼,便像快要被这股情绪压垮了似的,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