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地念道:“关关雎鸠,在水一方,北方有佳人……君子好逑……世上竟有这样美的女孩子,竟有这样……”
他痴痴呆呆一步三叹地走了,全神贯注地回去害相思病了。
走出了好远,顾湘这才低声对温客行道:“主人,老孟也来了,叫我和主人知会一声,下面的事……”
温客行脚步不停顿,头也不回,嘴角往上弯起,眼角却没有笑纹,轻轻地道:“老孟还用我告诉他该怎么做么?”
“……是。”
周子舒一路沉默地将张成岭带回了自己的房里,短促地点了一下头,道:“你坐下吧,我有些事问你。”
张成岭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师父问什么?”
周子舒想了想,问道:“那日那脸上有一块鬼巴掌的男人,是不是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少了一根手指的男人?”
张成岭点点头。周子舒又问道:“你见过么?”
张成岭摇摇头,问道:“师父,他的是什么人?”
周子舒翘起二郎腿,食指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膝盖,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少了一根手指,传言吊死鬼薛方,便是少了一根手指的男人,也因为这个,他才确定那日被顾湘打死在破庙里的黑衣人绝不是吊死鬼。
可那红衣喜丧鬼是什么意思?
片刻,他才放缓了语速,异常正色地问道:“鬼,你好好想想,那天夜里,你有没有见过什么不寻常的事?”
他的“那天夜里”,自然是张家灭门的那夜。张成岭的呼吸急促起来,周子舒将声音放得更缓:“别急,仔细想想,恐怕很重要。”
张成岭脸色惨白,半晌,才摇摇头,带着哭腔道:“师父,你问我那天夜里不寻常的地方,可那天有寻常的地方么?”
周子舒皱起眉来,不再逼问他,只沉默了片刻,道:“我教你一个口诀,你回去自己体悟,自行修炼,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张成岭愣住。
周子舒又道:“最近最好不要离开赵大侠身边,不要单独行动,不要离开高家庄,听到了没有?”
张成岭睁大了眼睛:“师父……多谢师父!”
周子舒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斥道:“少废话,记清楚了,我只一遍,若你记不住便算了,我不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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