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连敲带打加警告。
姜沂合完后,又装模作样的拍了下自己的嘴,“瞧我,哪壶不开提哪壶,挽挽然已经跟荆舟离婚了,那我们上的,肯定就不是同一个了,对吧?”
骤然听到薄荆舟的名字从另一个女人嘴里出来,还叫得这么亲密,沈晚瓷愣了一下,没立刻话。
姜沂合满眼桃心,像个怀春的天真少女:“来我和荆舟也是有缘分,我才知道他四年前居然去我们学校进修过,还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只可惜那年我休病假在家呆了一年,哎,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的相遇,我那时候就追他了,也不至于白白浪费了四年。”
沈晚瓷:“他那时候有女朋友,你要追上了,时间是不会浪费,但‘三’这个名声就摘不掉了。”
“……”
姜沂合垂在身侧的手都硬了。
这他妈什么情商?
要是在姜家,分分钟给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啃得连渣都不剩。
她僵硬的扯着唇角,硬邦邦的挤出来一句话:“其实现在相遇才是最好的,虽然错过了四年,但是是以结婚为目的,我们两家已经在商议结婚的事了,婚期应该会定在年底。”
着,姜沂合从包里拿出一张请柬:“过几天我们姜家要在京都举办个宴会,邀请的都是京都各界名流。”
她朝着沈晚瓷眨了眨眼睛:“你不是我五哥的粉丝吗?到时候你来,有惊喜哦。”
姜沂合有个堂哥是近期正火的流量鲜肉,沈晚瓷之前借口自己是她堂哥的脑残粉,想多了解了解自己偶像的生活和家人,问了不少关于姜家的事。
沈晚瓷:“在京都举办宴会?”
这种宴会可不是想办就能办的,得自身背景,不然你的邀请函就算送出去了,别人也不会来。
姜家再怎么豪横,也是在A市,在京都的根基很浅,不过也可能只是明面上的浅。
“是啊,我要嫁到京都,我爸就想着让我多结交些人脉,以后也能更好的帮到荆舟。”
姜沂合一口一个‘荆舟’,听得沈晚瓷脑仁疼,她收起邀请函:“那岂不是姜家大部分的人都会来?”
“差不多吧,你到时候多努点力,争取把偶像变成老公,成为我的五嫂,我五哥的父母都很好相处的,思想也比较开明,能嫁给他,绝对是福气。”
有同事迎面走来,“挽挽,于馆长找你,在展示厅。”
沈晚瓷总算有机会摆脱姜沂合了,和同事道了声‘谢’后,急忙朝着展示厅去了。
今天闭馆公休,偌大的展厅一个人都没有,于馆长双手交握着背在身后,正盯着一个早清的瓷瓶瞧。
“馆长,头冠的事我很抱歉,我会尽量服……”
“那件事你不用插手了,”于馆长打断她的话,“你和泰莉莎有仇?”
沈晚瓷一愣,是没想到在别人都戴着有色眼镜她时,于馆长能一言道出姜沂合的恶毒心思,但转念一想,那些手段连她都能出来,又怎么瞒得过在官场上混了一辈子的老前辈。
她眼眶有点发热,自从外公死后,就再没有能倾诉的人了,即便受了委屈,也只能默默的自我消化。
这一瞬间,对上这位老人洞察一切的目光,沈晚瓷有种想要将一切和盘突出的冲动,但最后,理智战胜了冲动,只是似是而非的了句:“我也不清楚。”
她和于馆长只是上下级关系,不适合谈论私事,再则,妈妈的事比较复杂,幕后的真凶还没查出来,不能打草惊蛇。
她不肯,于馆长也没有勉强:“发钗的事,警察那边有结果了,被删掉的监控视频找回来了,是白月月从库管那里偷拿了钥匙,将发钗从洗手间的窗户扔出去,故意弄成那个鬼样子的。据她的交代,是因为不满你一来就压过了所有人的风头,想给你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