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地义早就得了乔天经的嘱咐,他今日只有两个任务:
一是抱紧妹,二是跟紧孟谷雪。
眼孟谷雪起身离去,乔地义不动声色地和乔天经对视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至于乔天经,太子今日要与两国使团一起用膳,他身为朝廷命官,是要随行的。
一群人呼啦啦起身,百里承佑注意到跟在太子身后的乔天经,不由地挑眉问道:
“太子殿下,这位是?”
太子笑着道:“这是户部侍郎乔天经。”
乔天经随即躬身朝百里承佑行了一礼,“见过三皇子殿下。”
“乔天经?”
百里承佑淡淡重复了一遍,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是乔家啊......”
乔天经将百里承佑的神色瞧在眼里,淡笑着首起身来,从容坦荡。
百里承佑不过是别国皇子,他身为雍朝官员,代表的是雍朝的颜面,有礼即可,卑躬屈膝那就大可不必了。
不过正如西皇子先前所言,这百里皇子确实有点意思。
他方才那个表情,就仿佛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似的......
东郊别院里,丰盛的午膳早己备下。
众人落座,觥筹交错,气氛也算融洽。
这时候,百里承佑突然挑起了话头。
“太子殿下,你们雍朝果然是能人辈出,今日诗会便这般热闹,想必明日的万寿宫宴更是能让本殿大开眼界。”
“不过,可惜了......”
太子闻言面色不变,笑着问道:“不知三殿下在可惜什么?”
百里承佑自饮了一杯,这才道:“本殿早就听闻贵朝二皇子惊艳之名,明日万寿宫宴,却不知能否有幸一睹其风采?”
此言一出,场中气氛瞬间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乔天经笑望着百里承佑,揣测着他出这句话的意图。
这时候百里承佑又毫无顾忌地道:“听二皇子的母妃是当年的北国公主,车太师第一次来雍朝,想必也想见见二皇子吧?”
“欸,也不知道二皇子到底犯了何错,竟然被禁足一年,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做儿子的,不管犯了何错,父亲的寿宴总是要参加的,车太师,你呢?”
百里承佑偏头笑着车和璧,一双桃花眼泛着光亮。
当年北国战败,他们眼巴巴献上了玉琉公主,这才得以苟延残喘。
这是北国人一辈子都洗刷不去的耻辱,百里承佑却大大咧咧当着北国使团的面了出来。
车和璧眉宇阴沉,还未开口,百里承佑又接着道:
“唉,二皇子到底有一半的北国血脉,车太师远道而来,不见见也太可惜了。”
“本殿倒是有个主意。”
“明日万寿宫宴啊,你们就对禁足一事故作不知,到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可劲儿求着要见二皇子。”
“雍帝也不好当众拂了你们的脸面,定会下旨提前将二皇子放出来的。”
“车太师,你觉得本殿这个办法如何?”
百里承佑面上带着笑,那一脸真诚的模样,仿佛是真心实意为北国使臣考虑的。
乔天经举起酒杯轻啜一口,借此掩住了微弯的嘴角。
这百里皇子是在给北国使团出谋划策吗?这分明是当面扯下了人家的遮羞布啊!
不过,听百里皇子话里的意思,他似乎早就笃定了这北国使团是来给二皇子解围的。
他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车和璧沉着脸了百里承佑一眼,到底是做帝师的人,下一瞬便若无其事地勾唇一笑。
“百里皇子这主意极好,我们倒是有心想见二皇子一面的,只是苦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