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的十八岁充满惊喜,又惊又喜。
喜于沐笙箫的到来。
惊于沐笙箫送的礼物把妈妈送进医院,又惊于元牧阳送的礼物点破关系。
元牧阳在信里没留署名,只表明了他和他的兄弟关系。
生日过后,傅斯年都没时间去处理沐笙箫的事情,开始疯狂调查元牧阳的ip地址,想要查到对方的底细。
没有成功,因为元牧阳在抵抗他的查找。
就那样比拼了半年。
傅斯年再次出国,回到十四岁那年的酒店查找线索。
那天,整个酒店空无一人,傅斯年心怀警惕步入大堂。
奢华的大厅空空如也。
一个长相妖冶的男人坐在一把黑色椅子上,左耳佩戴一枚紫色耳钉。
看见傅斯年的进来,起身拿过两杯红酒热情相迎。
“哥,好久不见,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那封邮件是贺信,也是一种邀约。
敏锐的观察力告诉傅斯年,酒店四周和几年没有埋伏一兵一卒。
这是Z国的首都国际酒店,每天有各个国家的重要商务人员往来。
能凭一己之力包下整个酒店,靠的不是金钱,而是权力。
对方没表现出敌意。
傅斯年接过红酒杯摇晃醒酒,单手抄在裤袋里,颀长身影立在酒店大堂里面纹丝不动,眼底一片冷漠。
“告诉我,你的名字。”
“元牧阳。”
“我弟?”
作为双胞胎兄弟,元牧阳的性格和傅斯年相似,沉默寡言,天赋异禀,绝美的长相有三分相似。
区别在于,傅斯年是温润谦逊的高冷,趋于柔和。
元牧阳是骄傲自持的冷漠,偏向于冷血。
二人碰到一起,按辈分,元牧阳在下。
元牧阳手持红酒杯和傅斯年碰杯,酒杯低于傅斯年,是一种礼貌和尊重。
不仅出于年纪。
更因为这几年下来打的交道,让元牧阳打心里佩服这位兄长。
“不错,哥,好久不见。”
两个大男人在酒店大堂里面对面站着品红酒,画面怪异。
傅斯年在一旁落座,“费尽心思接近我,所为何事?”
元牧阳在对面坐下,直言了当,“元家需要哥回去继承。”
“不稀罕,送你了。”
“巧了,我也不稀罕。”
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上,一个温凉疏离,一个温热殷勤。
寡淡笑容在傅斯年脸上浮现出来,“你可以劝令尊使用禅让制,另找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令尊,是客人对主人父亲的称呼。
用在这里格外生分,硬生生扯开他们之间的血脉关系。
“不太好。”
元牧阳煞有其事的沉思几秒,顺着傅斯年接近玩味的语调否定。
“哥,这样做显得我们兄弟俩没有担当。”
“不是显得,我本来就没有,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傅斯年很少骂人,十四岁以前是能动手就不动口。
十四岁后是懒得理会,对于不触及底线的事情不屑一顾。
元牧阳猜测,“哥是在怨恨元家当年抛弃你,生而不养?”
他们出生差不到三分钟,关于元家当年为什么舍弃哥哥留下他,元牧阳也很想知道。
“弃子就是弃子,既然弃了,何必再找回去徒增烦恼。”
从七岁就开始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什么倚门倚闾。
既然倚门倚闾,当然何必抛弃他?
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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